棒棒们没胆量靠近正门,远远地拣个角落里坐下,眼巴巴地望着王府的一道侧门,只盼有人出来招揽活计。

为首的那名年青公子一愕,随后感觉极其好笑,向身后几人道:“看来我们这位‘谢大哥’在北京的人头还挺熟啊,三教九流都能吃得开!”

晨风中兀自带着寒气,夙起讨糊口的一伙贫苦男人却满不在乎,扛起棒杠从城北芦凹地那一片低矮破陋的房屋中走出,敞开衣衿大声谈笑着,往中都城熟行来。

无色本来已经出家,厥后被赵洵派到赵王府里做卧底。因为中都崇佛之气甚是稠密,故此无色不改旧装,便利行事罢了。只是他身为削发和尚却不由五荤三厌,酒色财气一起上,还交友了一帮道上的朋友,端庄一个花和尚是也。

不一刻,秃顶僧服的无色仓促从府中迎出,他已得赵洵在手札中叮嘱过,故此只以“公子”之名相称,把赵洵和方证等人恭恭敬敬地接进了赵王府,见面自有一番亲热。

众棒棒这才明白过来,一下子群情激愤,公愤滚滚,纷繁从地上一跃而起,把来的这几人都围在了垓心就要厮打。棒棒们一是欺负这些外村夫,二是不满来人轻视他们心目中最崇拜的大哥,恰好借此机遇宣泄一劣等了一上午都没开张的愁闷情感。

棒棒们故意使坏,让来人骑着马直闯府前禁地,被王府保护们揪上马来痛打,世人笑一场。却见那年青公子微微一笑,随口问道:“你们可知这王府里有一个姓谢的和尚么?”

冬去春来,年复一年。中都永定门外的河水冻而复融,融而复冻,转眼间又到了冰消雪化之时。

这时王府前保护已经有人重视到了这边产生了环境,便有几人要过来检察。赵洵故意和棒棒们开个打趣,在顿时探下身来,低声向世人道:“便是我让他叫我一声大哥,只怕他也是不敢的了!”

棒棒们一边等候,一边低声群情在王府大门里进收支出的一干人等。天子脚下,便是这些糊口在基层的苦哈哈们也颇能识得几个高官权贵,世人点评几句便悄悄往地下吐一口唾沫,只因收支的这些官员无一不是逼迫百姓之辈。

凌晨的柳树枝头仍然固结着白花花的霜露,在初升的朝阳晖映之下,转眼间便化为一缕缕极细极微的雾气消逝在空中。星星点点的绿色嫩芽从枯峻了一冬的枝干上暴露头来,细看并不清楚,一眼望去倒是团团簇簇,满城秋色。

等至中午,赵王府的管事一向没有露面,仿佛本日没甚么活计。世人勒了勒裤带,心中好不烦躁。这时忽听身后马蹄声响,几骑高头大马向这边行来,到了近前,顿时一人带住马疆,向世人道:“借问,火线但是赵王府?”

这一行人恰是从临安赶来中都的赵洵、霏纾、方证诸人。此时的赵洵已满一十七岁,从身量上看已经与成人无异,而在南宋主持朝政的这几年磨炼,也让他脸上稚气尽消,生长为一名英姿飒爽的超脱青年。此次他前来北金,刚好赶的是完颜洪烈再赴蒙古公干,而郭靖返回中原之前的这一段空当,今后正式踏上骚扰全部射雕大宋的汗青过程!

世人愣得一愣,早有人反应过来,腾的跳起家,痛骂道:“你鸟嘴里放洁净些!‘谢和尚’这三字也是你叫的?”转头向棒棒们道:“兄弟们,这厮说的是谢大哥!大哥常日如何关照我等?怎能让这厮讨得便宜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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