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洵挑了些关头事件给洪七公报告一遍,让洪七公听得捧腹不已,差点儿笑出了眼泪。除了霏纾那些人以外,这还是他第一次把本身的行事详详细细地说给一个外人听。如果连洪七公都信不过,那还能信谁了?
洪七公不为所动,淡淡隧道:“古今无数帝王将相,曾立下了无数誓词,真正能表里如1、贯行始终的又有几人?便是做到了汉高祖、唐太宗那般,也不过是差能人意罢了。至于赵宋之家……”
过了半晌,只听洪七公微喟一声,道:“太祖虽有‘杯酒释兵’之讥,也还不失为一代雄主,至于厥后‘斧声烛影’、‘金匮之盟’、‘风波亭’、‘称侄宋’,竟是一代不如一代,多少热血男儿为庸主所误,难以发挥胸度量负,毕生郁郁,甚尔惨死在本身人的屠刀之下!……”洪七公声音转为哀思,喉头哽咽,似不能言。
看着这面班驳陆离的铁牌,以及铁牌上那红艳欲滴的赤色字体,赵洵面前仿佛呈现了三十多年前那栩栩如生的一幕:火线战事如火如荼,人喊马嘶,拼杀声连天彻地,大宋兵士伤亡惨痛!军中铁匠不及赶工,仓促打成一面铁制信牌,通报数手以后交到一人手中。那人神采刚毅,接过铁牌缓慢拜别……堂大将军洋洋不睬,任凭堂下之人抽泣啼血,连声喝令“赶了出去”!回到疆场,满目悲惨,揾豪杰泪。昔日同袍老友已是血染疆场,雄师崩溃,金兵长驱直入……
赵洵正在呆呆入迷,几次回味当年这般惨烈的场景,不防洪七公在他脑袋上拍了一巴掌:“你小子发甚么呆!”
想起了符离战役,赵洵心下垂垂有些明白过来,为甚么这面信牌不是前朝军中通用的铜制,倒是粗铁打就,并且做工还如此粗糙。
赵洵只听得汗流浃背,被洪七公身上这股浩然正气完整佩服,恭恭敬敬地拜倒在地,伸谢道:“大宋荣王赵洵本日得闻洪七公教诲,至死不敢健忘!他日如有渝此誓、愿意犯恶、虐苦百姓,必当人神共弃,天殛之!”
不过讲到厥后操纵杨康之事,赵洵还是没敢流露本身已经晓得了杨康的实在出身,只说杨康其人颇可培养,故此我才与他来往。
“九族巡检李?”赵洵脑海里俄然冒出来一个名字:“李显忠!阿谁大破金兵拐子马、参与‘采石大捷’、尽复淮西州郡的党项人李显忠!厥后与金人在宿州作战时,淮西招讨副使邵宏渊按兵不救,李显忠被迫退兵,终究导致南宋‘符离之战’的完整败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