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七公一愣,随即大摇其头:“不收,不收!天下人有那么多,为何偏要去收黄老邪的女儿!再加上一个傻不愣登的郭靖,倒叫人说我老叫化再收不上门徒了,岂有此理!此事休要再提!”径向郭靖行去。
黄蓉道:“谅你也不敢!”把一只白玉般的小手伸在他面前,道:“拿来!”
洪七公皱眉道:“这个黄老邪难缠得紧,行事亦正亦邪,又最珍惜短,如果被他得知此事,确是有些不便。蓉儿,既然你……你汪大哥如许说,你听我的话,让你爹爹不要再难为他了。”
黄蓉不情不肯地“噢”了一声,冲赵洵扮了个鬼脸。
赵洵道:“……我能不能收回刚才的话?我帮你和郭兄都说了情,你要还我两次……”
赵洵插嘴道:“七公言重了,实在也不至如此,不过我确是身在曹营心在汗,明着为金人做事,内心还是向着我大宋的。黄女人,今后见到黄岛主之时,我自会向他白叟家叩首请罪,就请女人不要再说我的好话,那我就满足了。”
黄蓉道:“我爹爹又说,最可爱的还不是伪君子,而是那等朝言夕改、见风转舵的滥小人!伪君子不过让人生厌,滥小人倒是没品之极,直直该打杀了!”
黄蓉诧异地瞪大了双眼,一时说不出话来。
赵洵起家跟在洪七公身后,俄然想到洪七公侠踪遍天下,即使是丐帮亲信弟子也长年累月地见不着他面,那么他留下这么一个没有三两重的铁牌牌有甚么用?找不到人不也是白搭!
洪七公嘻嘻一笑:“你这个鬼丫头,还想来听七公的壁角啊。我不过是骂了郭靖一句傻小子你就不乐意了,可他明显就是个傻小子啊,一招‘亢龙有悔’也能学上十几天!”
飞奔畴昔……东找西找……咦,荒山野岭的,如何会有一锭沉甸甸的大元宝?本着物尽其用的原则,先捡起来再说……
洪七公似是猜到贰心中所想,头也不回隧道:“此后我每到一地,便给本地帮众留下音信。丐帮弟子遍及天下,还没有他们送不到的讯息。”
赵洵笑道:“此后当唯女人马首是瞻,女人说东我不西,女人打狗我不撵鸡!”三人同时大笑。
黄蓉偏过甚看着他:“你是说我爹爹不对么?”
赵洵收起了笑容,当真隧道:“黄女人,打趣归打趣,我还是有本身的做人原则的。这东西虽不是甚么宝贝,但是对于七公、对于我,都有着极其首要的意义,可不是随便拿出来给人看的。”
赵洵道:“我是说我生得笨拙,黄岛主的微言大义,我连半成也悟不来。”
洪七公看他一眼,微微点头,道:“你原是少不了……”话说了一半没有再说下去。
头顶枝叶丛中“哗啦”一响,黄蓉从树上跳下,落在洪七公身边,撒娇道:“七公,您白叟家又在骂靖哥哥了,我不来!”
远处黄蓉笑声传来:“喂,小子,我用那块银子买你的牌子了!”
“你不听我话么?那也由得你。”
洪七公浅笑道:“小蓉儿聪明是够聪明的,就是老把心机放在她的傻哥哥身上,体贴则乱啊!嘿,阿谁傻小子一定能中你爹爹的意吧?”说时把目光向赵洵斜了过来,似是感觉这边有一个更合适的人选。
黄蓉和赵洵并排走在前面,冲着洪七公的背影吐了吐舌头,侧头向赵洵道:“你帮我讲过一次情,我记取了。不过会不会还,就不必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