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冠英听他说话大喇喇的官腔实足,顿时就是一怔。
段天德“啊”的一声恍然大悟,内心又冒出四个字来:监守自盗。俄然害起怕来,强笑道:“于大人在给朝廷的奏章里但是说太湖贼患尽数敉平的,如若我在庄上出甚不测,恐怕于大人也脱不了干系罢?”
赵洵并不坦白,实话实说:“鄙人乃是金国赵王府上的师爷,此次前来南边,通过买卖上的朋友先容熟谙了于大人,于大人已经承诺和鄙人做一笔买卖。”
段天德心知,之前南宋和北金之间也有使节往还,他本身就曾经和金国一个来头极大的年青王爷打过交道,但是从三年前开端,这类不平等的来往已经划上了一个句号,现在两国之间来往的职员多是些私商小贩,而在大宋军队里呈现金国贩子的身影,这倒是头一次传闻。段天德惶恐过后,内心随即给于洋安插上了一个罪名:私通敌国。
赵洵笑道:“鄙人不是说了嘛,于大人已经承诺和鄙人做一笔买卖。想必那归云庄上的珍器货玩也不在少数,你们朝中那里用得了这很多!”
不过这位段大人的胆量实在不大,固然心中愤怒,却不敢公开和贼头在贼窝里翻脸,当下皮笑肉不笑隧道:“你就是归云庄的陆庄主了?嗯,你能弃暗投明、改过改过,朝廷自也会既往不咎,给你一条活路,你这就跪下接旨吧!”说着又向四周看看,问道:“为何不见其别人等?岂有此理,莫非恁大的庄子,就只要你一人归降么!”
过未几时,陆冠英仓促从庄内走出,向世人一打量,冲着为首的段天德举手一礼,问道:“敢问大人就是朝廷钦使么?不知于洋大哥为何未至?”
于洋不睬会他这一套,软硬兼施将段天德扣在营中,又命令军兵把守住了船只,没有他的号令,任何人不得有片板下水。段天德气得吹胡子瞪眸子,没想到这个小小的水军统领竟有这么大的胆量,敢和钦差大人对着干!不过段天德也是心中稀有,太湖水寇的归降实是出自于洋之力,他本身不过是假手其便罢了,于洋说是贼心尚不稳定,此时不宜前去,那他也只要听的份儿。于洋一瞪眼,段天德立即软下来。
奉旨出了临安,离都城渐远,段天德的尾巴也垂垂地越翘越高,一起上喝五吆6、指东派西,把钦差大臣的气度大摆而特摆,也公开里收受了几个州县的报效。比及了太湖水军大营,段天德就忙活着要去归云庄,美其名曰察看敌情,实则是想先去大捞一把。这些贼骨头积年掳掠了百姓多少心血钱,段大人义愤填膺、义不容辞,自当切身前去,取之于民、用之于民。
段天德惊奇得张大了嘴,吃吃隧道:“你……你是金人?”赵洵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