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几曲戏目,另有这般盘曲,倒是有点意义。”生了几分兴趣,窦箫岚便点了点打头的西厢记,“那就听听这个吧,你且也给我说说,这说的,都是个甚么故事。”

“是。”接回簿子,六姨娘笑着递给了身侧的贴身丫环,“就听这个西厢记,你且下去叮咛吧。”

六姨娘在窦箫岚左手侧的椅子上坐下,侃侃道来,“这西厢记啊,说的是一个叫崔莺莺的深闺女子,与一个叫张生墨客的情情爱爱……。”

许是六姨娘说得入迷,而窦箫岚听得痴迷,都并无在乎这些。

排闼而入,让窦箫岚走在前头,背面跟上的六姨娘双手接过丫环手里的衣服,边对跟从而来的钱婆子和田婆子笑道:“今儿我是主,夫人姐姐是客,都说来宾尽欢是最好,不若就让我这东道主,用尽了这地主之谊,亲身服侍夫人姐姐罢。”

窦箫岚毫不睬会钱婆子,目光落到六姨娘身上,竟客气的笑了起来,“那就请mm带路,借借mm本身都还未穿过的衣裳一用了。等这戏听完了,转头姐姐再给mm补上几件更好的。”

说完,便扭头瞪了一眼一脸不忿还筹算再闹下去的青禾,“这是在外头,给我循分点。”

“姐姐,这是今儿个的戏票据,请姐姐过目挑挑。”六姨娘双手捧着镶金边的戏目票据簿子,恭恭敬敬的奉到了上座的窦箫岚面前。

说谈笑笑间,六姨娘便带窦箫岚来到了一处僻静的配房,背面跟着的小丫环早早用托盘端了一件极新的缂丝对襟袄裙呈了上来。

“多嘴。”傅长乐嗔了一眼青禾,临上楼的楼梯口前,忽的顿住了脚步,侧身转头,看向了添香,“不知掌柜可否流露,今儿这包下你们添香楼的,是?”

“哼,甚么鬼处所。附庸风雅不成,还平白添了风尘气,真是好笑……。”边扶傅长乐上楼,青禾边一脸轻视的低声嘀咕。

眼底划过一抹精光,海棠眯了眯眼睛。

正端起茶盏喝茶的窦箫岚,当看到那男伶人时,哐当一声,茶盏便在手中跌落到了裙摆上,打湿了一片。

“是的。”添香笃定答复。

“哼,一群有眼无珠的狗东西。”扶上傅长乐的手臂,青禾鄙弃的目光落在了添香的身上,见添香生的仙颜,不屑的撇了撇嘴,“怕是有甚么样的主子,就有甚么样的主子吧?”

如本年玥是包下添香楼的最大金主,天然不管是甚么意义,她添香都得放聪明的照办。

本来已经筹算换个处所要走的傅长乐,见这添香如此有礼有度,心头火气少了很多,便摆手作罢,“也罢,现下天气已晚,也不幸亏外找别的茶馆酒馆,便就姑息在你们这添香楼找个上好的雅间算了。”

窦箫岚现在整小我都有点板滞了,木讷的摆了摆手,“我,我没事。倒是阿谁,阿谁伶人他……。”

能从一个寒微平话女子,一跃成为在京都算得上名誉的添香楼老板,添香自是甚么样的客人都见过,此番被青禾如此指桑骂槐的唾骂,倒是好脾气的没有活力,还赔罪笑道:“是奴家管束不严,如有失礼获咎之处,还望几位蜜斯包涵。”

走在最后的海棠,目光庞大的看了一眼添香,而后心不在焉的跟了上去。

说着,又笑看向了添香,“女人想必就是这儿的老板娘吧?就有劳女人给我们寻个上好的雅间,上些你们楼里最驰名的好酒好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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