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本王,俄然就想起了姚书云说过的话。这男人,也不尽是些膀大腰圆,须发稠密的,既然是出来做皮肉买卖的,那么天然是身量苗条,肤如凝脂。
苏蓉倒是有模有样,将手搭在了燕玖腕上,眯着眼试了试脉,又查抄了一下他的眼睑和舌苔,道:“皇上体虚得很,像是把多年的隐疾也牵上来了。”说着,站起家来,道:“王爷,主子想着跟你讨要纸笔用一下,也好写下药方。”
她这刚来府上,就想着邀功,本王还摸不透她的秘闻,本来不想放她出去的。只是这眼看着都晌午了,燕玖还没有好转,本王被逼没法,也只能放她出去尝尝了。
三年前,燕玖被五皇子投过一次毒,幸运从鬼门关捡了条命返来,身子倒是落下了病根。稍有不适,就会牵一发而动满身,病来如山倒的卧床不起。
“没甚么。”本王收回了目光,一本端庄地为他提上了被子。
将那不成形的玉牌雕出了玉璧的形状,本王吹掉了上面的玉屑,然后刻起了斑纹。
提到她爹,苏蓉倒是不卑不亢起来,挺直了腰板与我说:“我爹不但医术了得,并且医者仁心。赶上贫苦的乡里乡亲,向来都是免费施药。这一来二去的,家里一向算不上殷实,不过是求个温饱。我爹说过,悬壶是为济世,不为生财。这技术再好,也不能失了民气。我爹他――”说着,用力眨眨眼,把即来的泪水忍了归去,持续道:“即便是面对瘟疫,还是在对峙救人。而他终究,不是死于瘟疫,而是劳累过分。”
几朵菖蒲依此绽放,渐渐有了玉佩的雏形。
本王真是又好气又好笑,问他:“大寒天的,你不好好待着,去湖上干甚么?”
“哦?”本王看着她,“只凭一点外相,都能让那些老东西心折口服,想必你爹的医术,定是百治百效。”
他这气生的更没事理,本王一时也摸不着脑筋。
“如许啊……”燕玖平白又来了火气,翻了个身,重新滚回角落里了。
本王从令如流,尚且有人说本王鄙视皇权,不将皇上放在眼里,这如果再和皇上唱反调,他们不得说我蹬鼻子上脸了。
“给书云的。”本王笑笑,“前些日子从他那边得了块血玉,这玉佩,权当是回礼了。”
这是中了甚么邪?
俗话说“六月天,孩子脸,说变就变”,我这小皇侄已经十五岁的人了,倒还是阴晴不定的性子。
我仍然是应下,“好。”
如许的人,此生没有得见,可惜了。
既然是皇上的旨意,本王天然不能违背,点点头,道:“好。”
回眸时,只见燕玖从本王身上仓促地收回了目光,一副做贼心虚的模样。
刚才心无旁骛,也就没细心瞧。这会往水里看一眼,只见燕玖满身白嫩如霜,吹弹可破,就连水里微微闲逛的“太子爷”,也和别人普通,精美而清秀。
这晌,他沾床就睡,眉头紧皱,一看便是难耐的很。
燕玖见我不吭声,又负气地挪了挪身子,狠狠地枕上了我的大腿,因为来回的折腾,被子滑落了一截,暴露了他胸前白花花的肌肤,竟比上好的冰丝云锦还好细致几分。
本王虽说感受不到冷,可这毕竟寒气入体,一个不好,也会染上风寒的。
杏林春暖,仁心仁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