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不管是崔家人,还是江氏,神采都猛地一变。
庄云黛眸光一闪。
庄云黛心下有了数。
此中被看破的风险那但是不小。
更何况,说是姨母,但崔秀秀她娘姓白,这位“姨母”倒是姓江,可见并非亲姐妹。
崔秀秀嘤嘤哭道:“娘,你就谅解我吧,我真不是用心的,我今后必然好好贡献你们,奉侍好相公,照顾好下头的弟弟mm,当个好大嫂。”
王氏族人也嘲笑:“你们家做出来这类缺德事,还想让人尊敬?!我看你们是欺负我们王家好说话!”
这边村庄的里正姓段,段里正对着崔家人就是一顿唾:“干出这类事来,我们村都替你们丢人!混账玩意儿!”
崔秀秀浑身都在颤栗。
不管这崔秀秀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江氏儿子的,本来把一个怀了孕的女儿嫁到不知情的人家去,就已经非常过分了。这村里的人就只看着崔家人挨打,也没有脱手帮手的。
王翠翠她娘到底是个刻薄的,她虽说气得浑身都颤栗,但到底也没有磋磨崔秀秀的设法,她深深的吸了口气,语气有些硬:“人要对本身的身子卖力,你就算跪一整日,我也不会窜改我的态度——你先起来再说!”
不是亲姐妹,还照顾的这般知心,就更惹人沉思了。
她说的情真意切极了。
但崔家哪怕冒着这个风险,也要保住崔秀秀肚子里的孩子,可见其看重。
王翠翠她娘是被崔家这类不要脸给气得浑身都在颤栗。
普通亲戚家的女孩子出了这类丑事,正凡人家都避之不及,恐怕黏上甚么坏名声,影响自个儿家闺女的谈婚论嫁。
但是她越哭,王家人却越是着恼。
她看着江氏,冷不丁的幽幽开了口:“哦,看着江阿姨这么严峻的模样,还觉得崔家姐姐肚子里的孩子,是江阿姨家的呢。”
江氏见旁人都朝她看了过来,自知讲错,嘴绊了一下,这才支支吾吾道:“……打胎药多伤身子啊,秀秀向来身子弱,如何能……”
中间也有崔家这边的村人,大抵是凑热烈,在那瞎起哄:“就是啊,要我说,这秀秀想当人家的好媳妇,也不是不可,喝碗打胎药把孩子去了,就跟着王家归去吧。王家就当娶了个孀妇。”
说着,她又去拉崔秀秀,“秀秀从速起来,保重身子要紧啊。”
庄云黛顿时明白过来王翠翠她娘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