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当时他与那江洋悍贼厮杀恰是狠恶,那位女人,还是冷傲的在贰内心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
“是。”
她想起先前那刀刀见血的厮杀,就另有些心不足悸。
“女人谨慎!”
银簪刺得明显很深,簪身上尽是鲜血,可见当时用力之狠。
那人突地在身后开口喊道:“女人,女人留步。”
侍卫问道。
唐晏唯不在乎的道了声“无妨”。
那人愣了下,脸上浮起一抹红晕,一时倒说不出话来了。
碧柳哭着点头,就着庄云黛的力,咬牙从地上爬了起来,哆颤抖嗦的问庄云黛:“大蜜斯,你没受伤吧。”
明显是个凶徒!
只是庄云黛与碧柳走过街尾时,碧柳偷偷转头看了一眼,那唐晏唯竟还站在原地,似是往她们这个方向看着。
那人看向庄云黛,眼神闪过一抹冷傲,但他规复得极快,对着庄云黛与碧柳拱了拱拳:“两位女人莫怕,鄙人不是好人。此人是通缉令上的江洋悍贼,鄙人一起追杀,追杀至此,倒是让两位女人吃惊了。”顿了顿,他看向庄云黛,“女人可曾受伤?”
回了农户,庄云黛把大氅换了下来,碧柳便非常主动的把大氅抱去洗了。
那人一身劲装,身形矗立如松,面如冠玉,身上也有几处受了伤,正渗着血。
说完,庄云黛朝唐晏唯屈膝施礼表示,便回身走了。
庄云黛点了点头:“那药我跟人家掌柜说好了,爽约也不太好。”
碧柳吓哭了:“大蜜斯!”
庄云黛摇了点头:“公子客气了,倒也不必这么在乎,不过是些许血迹,归去洗洗便是。再说,公子手刃江洋悍贼,乃是为民除害,我不过一身衣裳溅上了些许血迹,算不得甚么。倒是公子先留意下本身的伤吧。”
先前激斗过的长街上,一队侍卫小跑而至,见着浑身是血的唐晏唯,大惊失容,单膝跪地:“郡王,部属来迟,让您受伤了!”
她顿了顿,叮嘱碧柳,“你便在家吧。我拿了药材便直接返来,放心。”
“郡王,这尸身,部属这就送去衙门了?”
庄云黛眼神一寒,重新上把银制发簪给拔了下来,攥在了手里。
“我没事。”庄云黛摇了点头,又看向那正在查抄凶徒尸身之人。
他还在想先前雪地里的惊鸿一瞥。
庄云黛点了点头,又有些体贴的问碧柳:“你能走吗?”
碧柳这会儿腿还是软的,但她看得清楚,方才庄云黛若不是因为她,大可早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