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转向庄云黛,却不敢看她的眼睛,避开与庄云黛直视,垂着眼道:“庄女人,我来是有一桩事要同你说。我淮阳侯府里有眼线,他同我说,淮阳侯府那边白虞琴白蜜斯出事了。”
庄府门外,沉寂一片。
但他还来不及过于骇怪,便又听到了前面那句“白虞琴白蜜斯”出事了。
陆霁青张了张嘴,一声“黛黛”好悬就唤出声了。
淮阳侯夫人恨得是咬牙切齿的:“看看,看看,我们耀儿是多么懂事!——倒是那贱人养的小贱人,小小年纪,一肚子坏水!”
……
庄世农顿时瞪大了眼睛:“如何回事?!”
他翻身上马,有些迷惑的迎了上去,抱拳施礼:“小国公,您这是有事?”
白方臻听得肝火直冲天灵盖,他转过甚去,看着白虞琴,但语气还是硬邦邦的:“琴琴,跟你哥哥报歉!”
庄世农更加纳罕起来。
倒是陆霁青,瞥见庄云黛的第一面,眼里就闪过了一抹慌乱。
陆霁青却并不晓得庄云黛这会儿已经看他不扎眼到了无脑迁怒的境地。
庄云黛:“……”
陆霁青顿了顿,在朝堂之上向来泰山崩于前不形于色的陆小国公,这会儿面对庄世农的随口一问,竟是一副被问倒说不出话的模样。
他神采顿时就变了,当即骂道:“刁奴!这里有你说话的份?!”
恰好这时候,门吱呀一声开了,庄云黛带着拎着个菜篮子的碧柳,正要出门买菜。
他竟然借着醉酒,对庄云黛做了那等冲犯之事……
她眼睛红红的,但一向倔强的忍着,没有掉眼泪。
他越想越感觉头皮发麻!
白虞琴委曲极了:“爹爹!你只听他们说,都不听我说吗?”
真要让他说,他也说不上甚么来。
白虞琴难以置信的看向白方臻,半晌,她抽了抽鼻子,惊天动地的哭了起来。
白方臻看到白虞琴那副难以置信的神采,自知是说漏嘴了,不过这会儿他也顾不得甚么,仓促先去看白耀宗。
陆霁青顿了顿,板正的喊了一句“庄女人”。
庄云黛听着心下就嘲笑。
还好庄世农那么大小我杵在那,提示了陆霁青。
一旁的丫环答道:“大夫来看过了,说得亏那假山不算高,又有积雪,再加上四少爷福大命大,虽说磕伤了头,但总算是与性命无碍。”
大抵这就是一个老父亲的直觉吧?
白耀宗躺在床上,神采惨白,头上扎了一圈绷带,淮阳侯夫人正坐在床榻上,虚虚的抱着他,心疼得直抹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