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王妃行礼:“小徒弟好。”
虽说有点没面子,但康王妃是个输得起的,反倒玩得更欢畅了。
“你脚能行吗?”康王妃体贴的问庄云黛,“要不给你叫个软轿?”
蔡思菲哭得泪眼昏黄,直点头,倒是没再说甚么。
庄云黛是这么想的。
庄云黛还是头一遭来千梵刹,她看了看巍峨的寺院,又看了看几近寥寥可见的游人,还没等说甚么,康王妃便笑道:“此次斋戒是封了山的,百姓们自有旁的日子来礼佛。”
庄云黛跟康王妃在寂静巍峨的大雄宝殿里上过香后,跪在蒲团上,从签筒里摇了根签出来。
庄云黛笑道:“早就好啦,娘娘不必担忧。”
明珠叹了口气:“席公子……”
明珠小声“嗳”了一声,抱怨道:“蜜斯,奴婢就是为您跟席公子打抱不平。席公子一表人才,不过是家世差了些……”
她哭累了,便在榻上沉甜睡去。
庄云黛笑道:“我还好。这千梵刹的风景,诚如娘娘先前所说,美得很。一会儿拜完佛,我还想去看看。”
没有半点王妃的架子。
蔡思菲这一停下来,倒是喘得有些短长,倚在丫环身上,面色潮红,头上汗涔涔的。
她见蔡思菲已然睡熟,这才踮着脚尖,悄悄的出了房门。
庄云黛倒也不想萧瑟了蔡思菲,但这位蔡蜜斯好似也不太想聊,亦或是生性内疚不晓得该说甚么好。总之庄云黛主动问她两句,她也就答一句,另有一搭没一搭的。
庄云黛捻起一颗棋子来,转了话题:“下围棋能够有些伤神,我们换个简朴点的弄法?”
康王妃跟庄云黛说谈笑笑的,但河西的那位蔡蜜斯倒是有些入迷的倚在车厢壁上,不晓得在想些甚么。
康王妃精力奕奕,看了一眼汗水快湿透衣服的蔡思菲,问道:“我去大殿拜佛,你要不先歇息会儿?”
蔡思菲神采一变,刹时白了几分:“你别说了!”
康王妃就有点恼。
蔡思菲攥着帕子,心更加乱了,她扑在明珠肩上哭得一抖一抖的:“爹嫌席郎的爹是杀人犯,可那是席郎的爹犯下的错,也支出了一条命的代价,跟席郎又有何干?朝廷都没有禁席郎科举,爹又为甚么对席郎这般成见?”
蔡思菲声若蚊蚋的应了一声。
倒也不是她没钱或者吝啬,是总不好超出康王妃去。
倒是庄云黛,她对听徒弟讲经没甚么兴趣,便同康王妃说了声,自去寺里逛了。
蔡思菲这会儿还没缓过那股劲来,有些有力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