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姒月拿过,闻了闻,不由蹙眉,“是驯兽师。”
水宿惊奇,想起方才手脚不便,暗卫帮他沐浴,统统也就不言而喻。
她的嗅觉一贯很活络,这块破布上恰好有驯兽师的味道,只怕此事同他脱不了干系。
或许是碍着水宿的原因,他不好直接说出。
可这不该该呀,他常常沐浴,皆能从水中倒影看到印章。
他们都已决定收水宿入王府,便是将其当作王府的一员。
“见过王爷,见过王妃。”见到两人,水宿恭敬施礼。
配房虽粗陋,却一应俱全。
他最早想到的便是商子辛。
“言之有理。”商北胤点头,非常附和,“正巧暗卫在照顾水宿,待他歇息后,可将暗卫找来扣问。”
本是个偶然之举,没曾想竟还帮上了忙。
水宿本就受了伤,诸多事件都不便利,这才派了个暗卫去照顾他。
可,他指的处所空无一物。
直觉奉告她,印章可没大要上看的那般简朴,必然另有玄机。
她与商北胤已打仗了两世,对他的性子了如指掌。
方才只悄悄一眼,她便看出商北胤定晓得印章的来源。
估摸是又产生了甚么事。
水宿起家,不由出声扣问,“不知您二人台端光临所为何事?”
回到房中,云姒月将画好的印章摆在桌面,开门见山,“你究竟看出些甚么了?”
商北胤面色淡然,点头道:“并无。”
虽是个孩子,可颠末这几日的保养,他倒是强健了几分。
可水宿的确是遭人暗害,除却商子辛外,另有何人呢?
云姒月不再多言,盯着他的背发楞,堕入沉思。
半晌工夫,印章公然随之闪现。
“北胤,你如何看?”人一走,云姒月看向商北胤。
“甚好。”云姒月点头,也不再多言,随商北胤来到了后院的一间配房。
“天然。”孩子点头,宽衣解带,暴露后背,雄浑有力。
那驯兽师一看就不是好人,能让他追着不放的,便只要这一个能够了。
能够商子辛的性子,在摄政王府没瞥见水宿,便不会再华侈人力和精力去寻人。
他们与水宿干系本就不赖,与其支支吾吾地开口,倒不如风雅开阔。
云姒月并未回应,话锋一转,“可否让我瞧瞧?”
“好。”
要连他都不知此中内幕,另有谁能看出些甚么?
云姒月打量了一番,看不出个以是然来,只得乞助商北胤,“北胤,你有何设法?”
“来人!端一盘热水来!”
何况商北胤一介摄政王坐镇府内,又有多少人敢与他硬碰硬?
莫非水宿并非水宿,他另有其他身份?
想来也对,那暗卫本就是王府中人,他将本身的所见所闻奉告云姒月亦是人之常情。
商北胤接过,细细检察了一番。
云姒月也没泄气,招了招手,“你将这印章画下来。”
云姒月双眼微眯,大胆猜想,“只怕是水宿手中有他的把柄,他才会如此焦急地撤除水宿。”
归正现在也毫无对策,倒不如死马当作活马医。
之前也就罢了,现在水宿都入了王府,他怎的还敢如此呢?
“就在后背。”水宿为了让她更好了解,还用手指了指。
且暗卫亦瞥见了这一幕,不然云姒月也不会找过来,怎的现在却消逝不见了?
“印章在哪儿?”云姒月看了好几遍,都没瞥见印章,这才扣问道。
不过,他这背上除却几道已结痂的伤口外,再无其他东西,那有甚么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