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写完最后一个字的时候,姜绾乐坏了,献宝似的吹干了墨迹,呈给君玄澈。
再说了,明天和叶北宁说话的时候,中间也没甚么人啊?
这玩意儿竟然也是半个复读机。
姜绾绝望地闭了闭眼。
说完,那张白玉石制成的桌子,收回一阵碎裂的声音,紧接着,‘砰’的一声,桌子瞬息间四分五裂,摔了一地碎石。
连她本身都不晓得明天到底说了哪些大话,阿谁‘复读机’竟然一字不落写下来了?
【我明天到底说了甚么,你晓得吗?】
冷静地走到桌前坐下,看着桌上的笔墨,终究明白,敢情都是给她筹办的。
姜绾算是明白,做渣女,也是要支出代价的。
中间的纪寒都是一副没眼看的模样。
纪寒清了清嗓子,“回禀殿下,受千刀万剐之刑,再留了一口气,喂了铁笼里的雄狮。”
烦死。
君玄澈换了张舒畅的躺椅,微微摇摆着,嘴里还在念叨,“三千两,记得赔给本王。”
他说得那般云淡风轻,姜绾倒是听出了一股不容辩驳的威慑。
姜绾服膺在这异世,没有崛起之前,必然要能屈能伸,这会儿骨头一软,膝盖也软,想顺势求个饶,君玄澈倒是眉梢轻挑。
姜绾震惊了!
姜绾,你真不冤!
甚么玩意儿?
“我写好啦!”
君玄澈这家伙,这么腹黑的招数,竟然也想得出来。
君玄澈俄然侧眸看向纪寒,“上一个操纵本王的人,如何死的?”
姜绾:【嘻你个头!】
姜绾挠心挠肺,企图念唤了声凰玉。
“再将骨头磨碎,挫骨扬灰。”
……
“若少写一个字,关密牢一天,少写两个,关两天……”
【不晓得撒,要不然,我把二楼翻开,你换套潜水衣出来吧,嘻嘻!】
但姜绾看得内心发毛,总感觉这个笑,看起来阴测测的。
“阿谁,我能问一下,密牢在那里吗?”姜绾做了最后的挣扎。
我去!
姜绾欲哭无泪。
但说不测,也不是特别不测。
姜绾看动手边一千张纸,差点哭出了声。
姜绾被惊得说不出话了。
公然,那些闲言碎语,还是传到了君玄澈这里。
她晓得君玄澈此人不简朴,在北王府安插一些本身的眼线,倒不是甚么不测的事情。
姜绾一颗默算是放松了下来,“那我,是不是,能够不消关……”
归正毕竟是一死,为甚么不干脆死得悲壮宏伟一些。
姜绾发楞了一会儿,君玄澈倒也不催,不紧不慢地坐在那边,时而喝口茶,时而朝她看一眼。
君玄澈侧头,从她手里接过,见她一个传言中的都城废柴,能写一手清秀的簪花小楷,倒是有些不测。
“嗯,一字不差。”君玄澈随便瞟了眼,便将纸顺手扔回桌上。
施工效力这么高的吗?
她咬牙,气呼呼一巴掌拍在面前的石桌上,“君玄澈,你信不信老娘现在就踢你到河里去!”
必然要搞奇迹!
君玄澈扫了眼身侧的荷花池,薄唇轻启,“传闻你喜好跳河,本王特地命人连夜建了一座水底密牢,喜好吗?”
“不客气,明白本王对你的情意便好。”君玄澈回之规矩地一笑。
君玄澈看着她‘文思泉涌’的模样,再看看本技艺里的纸,看着姜绾的目光,越来越含深意。
沉默了一会儿,她昂首,“能给个提示吗?”
搞奇迹!
“……”
最后,姜绾委曲巴巴的开口,“要不,还是关我两天密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