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毫无温度的男声,使得我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待他出屋之际,本来我脚边的万丈深渊已规复如初,又变回健壮的实木地板。
“目标?”
镜中之人冷哼着,声音冰冷没有一丝温度,就连腔调都阴寒至极,“还是这么狂傲!敢不敢同我打一个赌?”
我全然忽视了他所言,嘴角噙笑,笃定地说道,“别装了,你不是妖娆酒楼的原掌柜!”
犹记得且舞说过,她另有个孪生哥哥。再加上面前人也姓百里,我更加笃定他亦是百里项陌同桃花小妖所出。
百里秋笙冷哼道,“何为**?归正你只是个将死之人!与其孤伶伶地惨痛死去,不若让堂哥好好疼你一番?”
他忽而将他死死监禁着我腰身的手往衣里探去,“你猜?”
我嘲笑道,“大堂哥?”
容忌飞扑而来,但毕竟晚了一步。
“唔——”他略带调侃地低吟了一声,全然没将贰心口的冰刀放在眼里。
“小丫头,现在晓得我是谁了么?”他嘴角噙笑,墨黑的眼中毫无星光,倒像是两个深不见底的黑洞,诡谲莫测。
容忌眉峰一挑,冷冷问道,“赌甚么?”
百里秋笙本来勃然升腾起的肝火又垂垂消了下去,他许是觉得我并无逃脱的能够,朝着我邪邪笑道,“乖乖就范!挣扎徒劳无益!让哥代替东临王,好好‘照顾’你!”
“去死!”我迅疾抽出轩辕剑,朝着脚边数十双森白枯瘦的手一顿猛砍。
百里秋笙一脸栽在冰冷砭骨的墙壁上,他一手按在被我开了瓢的后脑勺,肝火飙涨,“你可别给脸不要!我情愿碰你,是在汲引你!”
“为甚么?你经心布局百年莫非只为本日摆我一道?”我定定地望着他,总觉事情并不是本身所看到的这么简朴。
容忌定定地盯下落地铜镜,对镜中之人嗤之以鼻,“连用真脸孔示人的勇气都没有?”
“东临王,好久不见!”落地铜镜中,再度传来阴鸷男声,腔调生硬,几无平仄之分。
“小丫头,够烈!我喜好!”百里秋笙全然不顾从四周八方涌来的滚石,身子蓦地前倾,双手朝着我的方向一捞,作势将我搂入怀中。
但是,我并未推测,身后又俄然伸出一双强有力的臂膀,死死地环着我的腰身,拽着我一同坠入脚边的万丈深渊。
下一瞬,镜中之人忽而狠戾地说道,“赌你最爱的人,明天会命丧酒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