弘历落水一事,粘杆处的人已经向他禀报了,是年世兰院里的小寺人做的。可可即便晓得如此,他又能如何?眼下他仍需求年羹尧这股助力,他不能为了一个不喜好的儿子而将年世兰正法!

胤禛笑道:“若真有那一天,本王就是天子,君无戏言这句话你没传闻过吗?”

胤禛眼底一片幽深,喜怒难辨:“本王也但愿统统与你无关,但愿今后能不要再做出让本王绝望的事。”

听到这话,年世兰放下心来,内心自是不堪欣喜。

欢宜轩——

一句“协理六宫之权”,让年世兰顿时面前一亮,紧接着是一阵狂喜,不能成为雍亲王的正妻一向是她心中最大的痛,以是她才会妒忌得发疯,到处找乌喇那拉宜修的费事。

实在,这是胤禛给年世兰画的大饼,最大的目标便是要透过她给年羹尧施压,争夺年氏一族的尽力支撑,他也好早日即位继位。至于乌喇那拉氏的感受,一向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以内。

如果四爷有那么一日,继福晋当然是板上钉钉的皇后娘娘,她则不免要变成妃子,统统都要服从皇后的号令,就连侍寝也不得安生。

胤禛幽深的瞳人淡淡泛过一丝清光,语气转为平和:“本王晓得,世兰有很多不易之处。先前给耿氏灌红花,加上此次落水一事,本王都能够不计算。如果本王能有登上大宝的那一日,本王能够承诺你协理六宫之权。”

统摄六宫一向是皇后的权力,妃妾底子没法介入。除非皇后沉痾或者皇后不再,后宫最高位的妃嫔才气获赐协理六宫之权。这协理六宫之权相称于一半的嫡妻权力,如果能抓到手,何愁没有对抗皇后的本钱呐!

年世兰咬牙暗恨,弘历的确是她派周宁海推下水的。那日,她和冰凝大打脱手以后,她就一向挟恨在心,她未出世的儿子死了,冰凝却获得四阿哥这个儿子,还荣升侧福晋之位,她如何能不恨?

阿谁暴虐的贱妇怎配具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她恨,恨不得耿氏长生永久断子绝孙,苦楚终老。

年世兰穿戴一身绣满芍药花的旗服,直挺挺地站着,涓滴无愧地昂声道:“不管爷信不信,妾身没有指令人推四阿哥入水,妾身是冤枉的。”

胤禛凤眸细挑,渐生冷澈之意,缓缓再道:“就算是耿氏害你落空一子,你也让她毕生不孕,算是一报还一报了。你和耿氏之间的恩恩仇怨就此一笔取消,如果在旧事重提,秉公抨击,本王毫不轻饶!”他的声音变得极冷,似有冰雪融入此中,寒天彻地,万物不生。

想及此,年氏心下一阵冲动,她死力停止住了心境,又诘问道:“爷此话当真!”

但是,获得协理六宫之权就分歧了,职位非同普通,不但狠狠地打了皇后的脸面,还能够时候体味妃嫔侍寝的次数,她也好清算那些魅惑君心的狐媚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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