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为甚么要呼唤本守神!”波之上皇女几近要炸裂了,面前这个穷凶极恶的大妖怪,打又打不过,骂也无关痛痒,恰好他又是那么的凶暴。
“波之上皇女,她这么晚出来做甚么?”鸦天狗首级问,他随便地在墙上靠了一下,袖子上却被沾了一点焦黑的糊灰,嫌恶地拂去。
“如你所见,喝酒。”酒吞举着酒壶,“或许你并没有重视到,你败在我的手里,已经有上百次了。”
“看模样,像是飞缘魔的手笔。比来不是有个飞缘魔舞团在这里演出?快去查查!”
凌晨的国际通,除了几家居酒屋还亮着灯红,其他的华彩已经退色,巷子里阴暗的墙下有娇滴滴的笑声和男人垂涎三尺的呼喊声传来,而后一声被闷在喉咙里的哭泣,将统统归于沉寂。半晌以后,一个身着红色金边扇纹浴衣的男人提着酒壶踩着木屐笃笃而来,随即,他停了下来,仿佛是在确认甚么东西,拐进了那条巷子里。
又过了半晌,天涯雪月,几只乌鸦扑啦啦飞了过来,落在了地上,一刹时变作几个身着青黑两色相间新选组气势的男人,为首的阿谁低声问:“是谁报上来的?”
“啊,飞缘魔啊。”木灵叹了一口气,悄声解释,“是女囚化作的妖孽,凡是都姿容绝美,但转以吸食男性的精气血液为生,被害男人都会当场死去,胫骨被她们拿走,打造器皿,炼化兵器,总之是非常邪门的妖孽啊!”
“本来如此,好了,你能够走了。”酒吞随便地挥手。
“……先把尸身带走,不要被人类发明了。别的告诉大人,死的这个是熊女族的啊……唉,扯上他们,事情会变得非常费事了。”
一样的雪夜,距波之上神宫并不非常远的那条闻名的国际通,灯火阑珊的繁华背后,一条非常温馨的胡衕里,两盏红灯笼的屋舍当中,有蛇皮线的乐声传来。
雪,月,樱,酒。
但是,倒是飞缘魔啊……
波之上皇女被酒吞的态度弄得没了脾气,手里一松,那海水之刀又变成了雪夜里兀自波纹的海水,而波之上皇女则低头沮丧地蹲了下来,双手捧首:“我也不晓得,但是新年的神鬼大会里大国主亲口打消了稻穗姬的婚事,稻穗姬也没有来插手。我听濑户皇女说,她的未婚夫失落了……”
借着那几份醉意,他从地上捡起来不知哪个没知己的旅客丢掉的一根粉红色的扭转型的吸管,想了想本地的呼唤保护神的典礼,然后踩着一个节拍,将那吸管当作是一柄剑,舞了起来,且舞且唱:“谁在梅花丛里,幽幽灯火明;春寒暮树,挂着季子剑;才行积雪上,又踏南风草花路;流萤断续光,一明一灭一尺间,孤单何故堪。”
木灵看了那本国的神鬼一眼,没有再答复。
那人坐在海滩上,浑然不觉挂了霜雪的空中有多冰冷,他坐在那边,拿出酒壶,内里装着方才打来的花酒。
那白衣飞缘魔舞姬媚眼横波地敛衣施礼,一曲结束,小步退了下去。
“酒吞孺子?!”一个声音非常扭曲的响起。一名发丝如裙带菜,一身白棉布裙的女子从海波当中走了出来,神采扭曲地看着怡然得意坐在海波霜月下喝酒的酒吞。那女子的模样实在不算丑恶,只是本来清秀的面庞因为神采扭曲,而显得很有些不堪。那种被仇恨覆盖的女子,总归是不标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