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闻李知府与夫人了解于微末,想来定是与其夫人有关了。”杜公公赶紧答道。
给天子住的板屋天然不能和渔民们住的板屋一模一样了,李昭为了让这板屋看起来低调豪华又风雅也是操碎了心,不但变动了板屋所用的木料,就连上边铺的芭叶也都是用熏香重新熏烤过的,这才真正起到了摈除蚊虫的服从。
二人谈笑间,这炊事也呈了上来。
杜公公可不敢在王显面前托大,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叫了声“徒弟”。
板屋固然从表面看起来俭朴无华,但真出去以后倒是别有一番六合。
姚淑妃是姚相的人,固然李昭与姚庆之有过龃龉,但要让这个深宫妇人在诸多官员中对上号也不是一件轻易的事,是以现在她压根记不起这个小官究竟是谁。
许是担忧天子吃不惯,那些过分猎奇的东西是不敢往天子的桌上呈的――比方曾经让宋三才面色乌青的土笋冻――敢让天子吃虫子,固然是别致玩意,但任凭你有几个脑袋都不敷砍的。
椰子这个东西在北边固然奇怪,但坐拥天下的君王还是见过的。姚淑妃身为宠妃,也不是没有被犒赏过,只不过二位朱紫对这东西都是有些兴趣了了罢了。
再看看水边那栋充满了北国风情的板屋,心中对劲得不得了,带着侍从们快步走了出来。
天子现在兴趣正浓,也撤销了凌晨安息的动机,听得此语捻须道:“此人也是故意了。朕记恰当初大破海寇活捉那倭国王子也有他的一份功绩,现在这行宫安插得也甚得朕意,王显,传朕旨意,赏玉快意一对,黄金百两,明日宣其觐见。”
杜公公见势上前一步解释道:“陛下,这水是从海里引过来的,是以湛蓝非常。并且这水不深,不过及人胸口,陛下闲暇之日能够在此畅游解暑,最是畅快不过。”
是以在吃食上李大人可不敢冒着获咎宫中一堆公公的风险整出甚么幺蛾子来,大多数的菜肴都是中规中矩,只除了少量有些新奇的心机,却也不难复制。
本来行宫的风景不过就是奇石怪林,亭台楼阁,湖光山色罢了,这些青山碧水之景美则美矣,但是天子从小也都司空见惯了,可谓兴趣寥寥。
王显躬身上前:“想来是这123言情府的李知府欲将此处献于陛下,望陛下赐名呢。”
特别是饭后呈上的那道椰子冰沙,将椰子的汁水加上牛乳冰糖制成冰沙团成球状后置于椰壳中,再于其上铺上一层细细的新奇椰肉,口感奇特,味道甜美的冰沙中又带有一丝清爽的草木香气,百吃不腻。
杜公公见他记起,谨慎的瞧了瞧摆布,又凑到他耳边说道:“此前曾让这知府夫人测过一字,徒弟您可得防备着点淑妃娘娘身边的魏公公……”
李昭并没有采取京中皇族一贯爱好的素雅之风,而是用了各种色彩素净夺目的纱段。轻风刮过,纱段悄悄摇摆,仿佛北国各种残暴的花朵在板屋中绽放,与屋外的碧海蓝天相映成趣,那种天然的斑斓没有一点儿俗气之感。
杜公公谦逊的低着头:“这都是徒弟□□有方。不过这李知府确切是小我才。”
天子哈哈一笑,表情甚好,“既是如此,便将此处定名水天一色吧!待朕晚间亲身誊写,让李知府去制成牌匾。”
李知府这个词本日呈现的频次有点高,王显伴驾来此前也是做过功课的,现在眉头微皱,似是有些不解,“原觉得此人是朝中可贵的干实事的官员,想不到却也精通追求阿谀之道。既是如此,当年为何又会那般鲁莽获咎如日中天的姚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