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女人可知是何时?”褚帝师又问道。
这话一出,就连褚帝师都是一惊,那年青的男人孔殷之下开口道:“女人,你不是打趣之语?师兄刚才确有获咎女人之处,鄙人替师兄向女人道歉,家中有血光之灾岂能胡言。”
至于为甚么会俄然想通了,大略是夜摇光前面四个字,乱世隐忧!这是一个毒瘤,不忍痛割除,迟早长大腐败将乱世腐臭。而去触碰这个毒瘤的人,或许会被毒液腐蚀。
“必然必然。”夜摇光客气了两句就走了。
“方才傅先生要问家宅。”夜摇光伸出指尖在她列出的卦象上从上滑到第三爻,“白虎居于土爻,三爻阳爻为正门,此乃门爻,构成了土爻白虎杀,家中必有血光之灾。”
“延之!”年青的男人话音一落,褚帝师立即低斥,“胡说甚么,向夜女人赔罪。”
“老夫财薄,十万两白银只要十之一,所幸老夫另有点声望,这信物便抵了余下的卦金。”褚帝师将玉牌递给夜摇光。
“是褚帝师!”温亭湛接住玉牌,目光落在那一个字上。
“我有甚么灾?”从家国扯到他的身上,傅康成眉头皱得死紧。
三人都是面色一僵,此处三日传信都传不归去,当真是鞭长莫及,而血光之灾又不能等闲置之,宁肯托其有不成信其无,一时候都不晓得该如何是好。
褚帝师学问赅博,对于玄学也是大略有些浏览,一些端方他都懂,不着陈迹的给褚佑使了一个眼色。
“他叫傅康成。”褚帝师适时的对夜摇光道。
卦象出来以后,夜摇光都雅的眉便微微一挑。
“延之妄言,夜女人勿怪。”褚延之名佑,乃是褚帝师的孙儿辈,不过是旁支,但读书非常有灵性,故而被褚帝师带在身边,亲赐表字延之,可见对他的赏识。
“帝师乃是有大聪明之人,这人间很多事并不是对,就被世人承认,君子有所为有所不为,但求无愧于六合知己,人生活着不过百年,当率性时何不率性一回?”夜摇光语气豪放,徒然话锋一转,目光溜到傅康成的身上,“我能够解帝师之惑,却不能解傅先生之灾。”
颀长的手一撒,明显铜色的钱已经撒出,可还未落地,又被夜摇光敏捷的给收了返来,然后眉眼弯弯的抬眼看向那神采不好的中年男人:“差点忘了,我们有三不占,不诚不占,不义不占,不疑不占。不晓得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