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亭湛有多么难以对于,有多么狡猾,有多少手腕,黄坚比任何人都深有体味,温亭湛亲身去了一趟吐蕃,却无功而返,这表白甚么?这表白南久王在吐蕃已经到了一手遮天的境地。
“无功而返……”夜摇光咀嚼着这四个字,旋即恍然大悟,“这是黄坚的危急感。”
看着克松哑忍着肝火愤然分开,夜摇光才晓得为何温亭湛前两日对她说,黄坚没有工夫来针对他,本来黄坚比他早一步来了这漠北借兵。
翌日,温亭湛仍然带着夜摇光骑着那两匹马去了漠北的城镇,夜摇光很有兴趣的给她和温亭湛买了几套蒙古服,一整日都在城镇玩耍的两人,是完整的将蒙古的美食尝了个遍,很多传统的技术是夜摇光前辈子去了蒙古也没有吃到。
以是,他需求后盾,需求和威胁南久王的筹马,需求和南久王分庭抗礼的气力,南久王有吐蕃,那他就拽住蒙古,没有到撕破脸的时候,天然是同心合力,到了撕破脸的时候,就各有依仗。
夜摇光记得温亭湛想要黄彦柏留在青海,如果黄坚是造反的人,就算黄彦柏是大义灭亲的人,只怕最多也就是功过相抵,祸及不了黄家九族满门。
并且黄坚在兴华帝的阅兵宴上出了忽略,被温亭湛夺走了政权,这一点只怕南久王会很恼火,前脚让黄坚吃了大亏的温亭湛,后脚在吐蕃被南久王扳下一城,南久王就算再沉稳低调,也少不得要拿两件事来作比较打压一番黄坚。
“我只是尽量少的不让烽火伸展,让无辜的百姓蒙受灾害。”温亭湛将夜摇光的手按在本身的心口,“浮名罢了,无愧于心便好。”
“我去了一趟吐蕃。”温亭湛莞尔。
“那你到底要如何做?”夜摇光想不明白,感觉很乱,脑筋里没有一条清楚的线路,完整不明白温亭湛要如何操控这个局。
“你尽管看便是。”温亭湛牵了夜摇光的手,“我们去骑马。”
两人畅快淋漓的跑了一个时候,才牵着马,牵着走,从柔嫩的草地绕着金光粼粼的小河,披下落日的余晖徐行走了返来。刚好今晚他们所住的游牧民邀了亲朋老友停止了篝火晚会,夜摇光也兴趣勃勃的拉着温亭湛去。吃着他们的烤羊肉,喝着他们的马奶酒,听着他们斑斓的女人唱着高吭清丽的歌谣。镇静的度过了他们第二次入漠北的第一个夜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