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日老夫人大喜,进产房便说了这事儿,人多口杂便传了出去。”许源对当日的事情影象犹新,因为那云霞染透的天,以及宣麟见母落泪而啼的事迹,这完整不是假造。
“这茶……别有一番滋味在心头。”温亭湛喝了,也不由赞道。
“嗯,很奇特。”夜摇光点了点头,有点像清朝才呈现的乌龙茶,但是却又和乌龙茶有辨别,喝在嘴里苦如黄连,吞下喉咙甜如饴糖。
“不过是家父殷殷但愿罢了。”宣麟说着,目光投向夜摇光,“小枢,既然我们结下朋友之谊,可否奉告于我,你刚才因何晓得我出世的传言后,对我报以可惜之色?”
闻言,夜摇光看向宣麟的目光闪过一丝可惜之情,情感闪得太快,除了一向留意她一举一动的温亭湛,以及对她为何而如此扣问猎奇的宣麟,没有任何人能够看到。
“好啊,我最不耐烦你们文绉绉,客客气气。”这话正合了夜摇光的意,“你叫我小枢,叫他阿湛或者允禾都好,我们叫你……”
“明光。”见夜摇光一时候不晓得如何称呼他,宣麟笑道,“我父亲为我取的表字。”
夜摇光眨了眨眼睛,看了看温亭湛才道:“我给你讲个故事,在一个日渐式微的王朝,有大才之人降世,其出世当夜,他的祖母梦里听闻鼓乐之声,有绯衣神人自云中将一婴儿交托给她。梦中惊觉时,他便出世了,故而家里给他取名为云。但是他长至五岁尚不能言,一日,一羽士与他错身而过言:‘好个孩儿,可惜道破!’。”
温亭湛和夜摇光一到来,宣麟就让下人筹办好,便坐在茶几旁,亲身煮水,泡茶,分茶,这茶泡出来竟然是酒红色,非常的标致,并且还带着一点花香,夜摇光单是闻着就爱好不已,但是她还没有开口,宣麟就将茶水给倒了,过了两道,直到茶水变成了淡褐色才给他们一人端了一杯。
推着宣麟的侍从筹办说话,却被宣麟抢先了一步:“麟亦有事就教温公子和夜公子,温公子如果不弃,便去麟的学舍喝一杯茶。”
“然后此事就传出去了?”夜摇光又问。
“不经一番寒彻骨,哪得梅花扑鼻香。”夜摇光蓦地就想到了唐朝墨客的这句典范诗句,这句诗是称道梅花,这茶的香味固然不似梅花,却在闻到的时候忍不住想到雪中傲梅,并且这茶的神韵,先苦后甜,也与这句诗非常的符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