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理睬二人眼中的质疑,温亭湛的目光落在了夜摇光的身上,他悄悄的笑着:“你们都说是我教会了你们很多,可有一小我教会了我更多。她让我晓得这人间万物皆有善与恶,繁华繁华都是过眼云烟,唯有真善美才气够长存不朽。”顿了顿,温亭湛又把目光落在闻游的身上,“摇摇曾经问过我,为何为官。本日,我也想问一问你。”
她一向以“世人笑我太疯颠,我笑别人看不穿”为座右铭,面上我行我素,故作萧洒,可夜深人静之时,毕竟她另有一颗凡人的心脏,她也曾经一遍遍的自责,自问,自疑……
温亭湛也曾经踌躇过,也曾经想过要不要借此来将全部单家都连根拔起,也恰是是以,以是单久辞的神采才会猝然大变,但最后他挑选了放弃。
“这四个字说来轻易,做来却极其艰巨。”温亭湛的声音很轻,但他的话却很沉,“活在这人间,我们总有牵绊,偶然总能身不由己。我身为士睿的义弟,是他的谋士,我天然要为着他的好处为先。可这与我不枉害无辜的原则并不抵触,这人间太多人被私心所缚,我们也一定没有那一日,但我永久会死守我的原则。我为官,只为造福天下百姓。故而,如果有朝一日我的敌手,他做的比我好,让天下百姓更安乐,我愿退位让贤。”
“江苏巡抚,莫光祖,乃是可贵的能臣。”不等温亭湛说话,萧士睿就蓦地反应过来。
氛围一下子变得沉重而又寂静,夜摇光便开口道:“士睿,你不消担忧永福侯,湛哥儿不会让他有事……”
对方是政敌又如何?莫光祖是被单久辞勾引而来,他并不晓得单久辞背后所为,他是一个有本事有本领之人,比很多没有夜盲症的人更合适这个位置,更能够在这个位置之上发光发热造福一方百姓。
温亭湛的话不但让闻游目光变得迷惑,就连萧士睿都投来了目光。
说完以后,夜摇光蓦地想到了一点:“湛哥儿,那江苏巡抚是个如何样的人?”
能臣,也就是个非常有才气有本领的人。也难怪,若非有过人的本领,这位江苏巡抚恐怕做不到这个位置,将他的夜盲症坦白的如此深。
这人间谁没有一点执念,爱权之人他向来不鄙夷,只要取之有道便可。这就是为何他没有操纵这一点一下子将莫光祖打落在泥里,用莫光祖来震慑单久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