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不竭靠近的床榻,温亭湛的心严峻了起来,他握着夜摇光的手也不由用了力,声音也俄然变成降落:“摇摇,我们还没用晚膳……”
“我们之间的商定,定然会一一实现。”温亭湛握着夜摇光的手。
温亭湛听这话,他目光变得幽深:“摇摇……”
傅尚书正了发冠,便道:“令月谷旦,始加元服。弃尔幼志,顺尔成德。寿考惟祺,介尔景福。”
她站在合欢树下,着了一袭鹅黄色的轻纱罗裙,青丝也只是简朴的用了一根白玉簪挽上,那簪子恰是他在她及笄之时,亲身雕镂。风中飘荡的朵朵合欢花从她的衣摆拂过,那一双桃花盈眸就那样悄悄的含笑着看着他。
看着夜摇光这么急不成耐的模样,温亭湛有些脸红,有些无措,他感觉这类事情他是不是应当还是要振一振夫纲为好?常日里甚么都听夜摇光的话,这类事他也要做躺着的那一个?
“今儿是你的寿辰,我天然要为你筹办寿礼。”夜摇光拉着温亭湛走向床榻。
在赞礼喊“初加冠”以后,温亭湛姿势端方的跪下,正宾傅尚书去盥洗处,在赞者陆永恬的帮忙下洗手,拭干,然后对褚帝师作揖,而后走到温亭湛的面前,也跪下伸手为温亭湛束发,从执事的手中接过甚冠。
“你的生辰礼,功德光环。”夜摇光不怀美意一笑,“不然,我敬爱的夫君,你想要甚么?”
“别喊我了,快上榻躺着。”夜摇光不耐烦的催促。
夜摇光却悄悄的推开了他,牵着他的手进了屋子,让他坐在了打扮台前,伸手为他解开了头发,拿起梳子,重新为他束发,然后从早已放在打扮台上前的长盒子里取出了那一根玉簪。
他身子苗条如矗立的竹子,又似一朵开在高山之巅的幽兰,行动安闲,仪态文雅,如同高山流下的清泉,令人赏心好看,冷风牵起他的发丝,那丝丝绕绕仿佛缠住了夜摇光的心,她的目光跟着他的身影挪动。
旋即已经拿好衣衫的闻游,就给温亭湛穿上,浅黄色的衣衫,上面是翠绿色的竹子纹路,黄色与金冠呼应,翠竹与墨色珍珠照应,这是夜摇光一早就想好的搭配,看着那长身玉立的少年郎,夜摇光的眼眶有些潮湿,那是一种难以形貌的打动与情感。
一番真情,岂能只要一人在支出?
“你怕甚么,我又不会吃了你。”夜摇光无法的看着温亭湛,“这是迟早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