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丹遐凝眸想了想,道:“你寻求蝉联吧。”固然她很驰念母亲和儿子们,但不肯徐朗过量地参合到燕王和赵后的争斗中去,从龙之路,机遇与风险并存;他们替燕王找到宝藏,已有了一份天大的功绩,不必再去挣了,免得功高盖主,惹来猜忌,还是等灰尘落定,再回锦都比较好。
施氏脸一下胀红,“我是一片美意帮你们,你如何能骂人呢?”
药王殿正中,供奉着一尊赤面慈颜五绺长髯、头戴方巾,身着红袍,仪态俭朴的白叟,在他身边侍立着两个药童,一个捧着药钵,一个托着药包;在左火线,还卧着一只吊睛白额猛虎,传闻它是药王的坐骑。
“我还觉得您属狗的呢,要不然如何会这么多管闲事?”沈丹遐耻笑道。无亲无端的,程玿和徐朗纳不纳妾,与她施氏有甚么相干?
“丫环们,我都打发走了,来一回,就一回好不好?”徐朗恳求道。
香汤浴佛的目标就是为家人求福免灾,施豆受豆,则是为告终缘,施豆者有祈求积德以图恶报之意,受豆者则以结识积德者为荣。
徐朗命人拿来木梯和羊绒毯子,将毯子铺好,将果点和酒水拿上去,然后揽着沈丹遐的纤腰,跃上了屋顶。徐朗在毯子上坐下,将沈丹遐圈在怀里。沈丹遐昂首看着夜空,道:“在屋顶上看玉轮,仿佛更大更圆更敞亮呢。”
远隔千里,沈丹遐无从晓得此事,如果晓得,必唾骂一句,“狷介个屁。”
她嘴上说说,陶洁和沈丹遐都懒得与她计算,只当耳边风,可谁想到这施氏得寸进尺,这天竟然当众将两个十六七岁的丫头领到她们面前,“你们俩年青不懂事,舍不得本身身边的丫头,我这里有两个丫头,一个叫瑰丽,一个叫紫艳,都是已经让人调教好的,你们一人带一归去吧。想给甚么名分,由着你们安排。”
沈丹遐又出了几道谜语给丫头们猜,都是很浅近的谜语,小丫头们全数猜中了,沈丹遐赏了她们金瓜子,哄得她们喜笑容开,院子因为她们的欢声笑语,显得非常热烈。主仆们正乐呵着呢,徐朗返来了,就看到沈丹遐举着杯子,对着天上的明月道:“明月几时有,把酒问彼苍。”
沈丹遐微微蹙眉,勉为其难地抿了一小口,漱了漱,吐了出来,这水虽看着清澈无尘,另有一股香味,但她实在咽不下;施氏和柳太太与她相反,她们欢天喜地的,将那一小碗水一饮而尽。沈丹遐嘴角轻抽,但愿她们不会因为饮用不干净的水而腹泻。
丫头们围坐一旁,笑嘻嘻地看着她。
夜风轻拂,风凉而温馨,沈丹遐提壶倒了杯酒,徐朗先喂她一口,然后将杯中的酒饮尽,先前就喝了一小壶酒的沈丹遐,酒意上涌,白净的脸红粉扑扑的,看得徐朗心猿意马,沈丹遐还在他怀里乱蹭;徐朗在她面前便宜力几近没有,将她的身子侧转过来,凑上去,双唇结健结实的覆在她的双唇之上。
“嗯。”沈丹遐点头,再给燕王三年时候,他就算不能夺位胜利,应当也能占有极大的上风。
“你还年青,再生一个两个都不打紧啊。”陶洁笑道。
四月初八,浴佛节,亦称佛生会、灌佛会等,沈丹遐受净慈寺主持所邀去做施豆者,得知施氏也去,沈丹遐就有点不想去了,施氏恨妾室恨得入骨,偏还要装贤能;她要装贤能,自去装去,可也不知她发甚么疯,三番五次的劝陶洁和沈丹遐不要独占夫君,说甚么为妻者要贤能淑德,不给夫君纳妾,就是善妒,七出之条里就有善妒这条,让陶洁和沈丹遐不要自误,免得被休回娘家等混账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