浥尘子有些讶异,这堡垒山内里竟然别有洞天,藏着如许一个奇特的处所。
她小小的身材,她头上的一对羊角辫,她的精美的五官,都覆盖在这一片光芒中,那样的纯洁,像一个小小的天使。
“蛇郎哥,你瞥见了吗?都雅吗?”汪雅芝转动着身子转着圈,“蛇郎哥,我给你唱一支歌,你听到了要从速好起来啊。”
冰柱的中间,不晓得甚么东西收回一团温和的光。全部洞厅的光源就来自那边,就像是装了一个功率很大的灯胆,使全部冰柱熠熠闪动如同北方夏季里的冰雕。
越往里走光芒越暗,感受也越加的阴冷。那些洞里的石壁和洞中狼藉的石头也如同冰块一样触手冰冷。
汪雅芝唱完了,把花环挂在洞口的一块石头上。
“玉轮挂在堡垒山上,清江河水悄悄流淌。河水啊,你到那里去?为甚么流向远方……”
浥尘子晓得这明白蛇的蛇衣是可贵之物,谨慎地将它收起来,放在怀里。
“蛇郎哥,你好些没有啊?我好担忧你的,又不敢出去看你。这个洞内里太冷了。”
“我摘了好多野花,我给你做一个花环。你快点好起来,我还跟你玩。”
歌声好似天籁,连那走过的风也轻柔起来,连那飘过的云也停下了脚步。山顶台地上的野花跟着歌声悄悄摇摆,葫芦荡天池里的鱼儿也跟着歌声悠游跳舞。
现在,一条通体乌黑的大蛇,正盘绕在冰柱之上。它头部皮肤渐渐地裂开一道口,然后裂口越来越大,蛇头从裂口处探出来。
浥尘子悄悄一跃,躲在一块石头前面。
不过,那白蛇受了那一晚濯云子的青铜古剑的剑伤,仿佛元气还没有规复,身材摆动一会儿就要停下来喘气一下。
浥尘子有《伏龙决》护体,倒是不怕洞中的阴冷之气。在暗中的环境中,他灵敏的感官竟然能够辩白出那些漫衍在各处的石头。他就像具有夜行才气的蝙蝠,奇妙地避开那些狼藉的石头,一步步地往洞的更深处走去。
汪雅芝编好了花环,套在本身的脖子上。色采缤纷的野花带着悠悠的草药的暗香,烘托着汪雅芝的面庞,那样的光彩动听。
汪雅芝捧了一捧野花来到洞口。她把野花放在地上,然后坐下来。
走了一段路,洞里渐突变得敞亮起来。有昏黄的光温和地照着四周。
汪雅芝蹦蹦跳跳地走远了。浥尘子从藏身的石头前面走出来。
那天,浥尘子正在白龙洞里练功的时候,俄然听到一阵纤细的脚步声。跟着不竭地修炼《伏龙决》,浥尘子各方面的反应已经异于凡人。
浥尘子摸索着向洞中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