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时,他这一跳,也是取“置之死地而后生”之意,从看似绝境之处寻觅朝气。
大秃鹫在这群残魂当中,似有极高的声望,此话一出,群魂噤若寒蝉。
悠远的嵊洲东北,曲游。
唯有大秃鹫翅膀一扇,把这头银鬃手的残魂拍飞出去:“嘚瑟个毛,你现在不就是一残魂!”
四周的空茫,让杨隽的认识空前清楚,回想起之前的所遇。
半点没有放轻脚步的丫环,啪嗒啪嗒跑到院中,远远就瞥见傅君竹对镜理妆的模样,鄙夷地撇了撇嘴。长得倾国倾城又如何样,老爷还不是向来都不睡你。
杨隽思忖,“刀山、火海”能够是笼统的虚指,但“上”和“下”却应当是货真价实的实指。
群魂一听,又七嘴八舌地嚷开了。
石壁上恍惚的影象里,一条人影投入了火海当中。
大秃鹫也扭过纤细的脖子,看向石壁。
视之无形,听之无声,谓之幽冥。
“你们就是一群残魂,当然怕幽冥灵火。这小子是个阳气正足的少年修士,肉身刁悍非常,还用怕甚么幽冥灵火!”
他也只是从字面意义上猜,“上刀山,下火海。”
他悄悄地悬浮或者说漂泊在一片虚空当中,四周无所谓白也无所谓黑,也说不清是明还是暗,因为是虚无,不知高低,不辨西东,是以就连是悬浮或者漂泊都不肯定。
无边无边的图纹大地,野草般斩之不尽生生不息的尖刃,毫不是以让他现在这点微末修为能够对付的得来的。
迷雾中叠影重重,因为大秃鹫展翅扑腾而喧哗起来的影子们刹时寂静无声。
杨隽站在漂泊的图纹之上时,瞥见本来的玄色图纹空中化作滚滚火海,周身的触感满是融融热意,呼吸间,从鼻腔钻出来的氛围都如同焰火普通滚烫。
院门外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傅君竹眸光微动,姿式却半分未改,只移脱手指在眉心的额钿上按了按。
“乘道师祖!”他脱口而出。(未完待续。)
至公子当然是荣夫人所出的楚怿,跟她可没有半分干系。楚彦慈让她去听,必定是内里有关于小恪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