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银，当水银灌进身材每一寸，悄悄一剥，完完整整的一张皮就被取下来了，你也瞥见了，对不对？”
贺沉把她抱在怀里，退到一旁，“救你。”
她的腰撞到房梁上，又坠倒在地。
彼时她十五岁，他十岁。
裴念切身感受过她的痛，她的绝望，以是对她总有一种感同身受的怜悯之心。
裴念拿着钳子直逼她面门，“你输了。”
“可我没有割她舌头，我刺瞎了她的眼睛，她惊骇的大呼，那声音，真好听啊。”
白叟冲动的向前几步，因为春秋太大，皮包骨的手能清楚的看到骨节。
裴念冷着脸，身上的符纸和赤骨都被她卸下，现在只能徒手应对。
她利落的翻身下床，从东西中抽出钳子，鼓女咧嘴一笑向她扑了过来。
“阿姊，你还记得我，你终究返来了。”
凿子在她手中转了个圈，“谁输了？”
竟然是她背上的绣画！
纵使鼓女再纯真，也晓得阿佳是一辈子的承诺。
裴念问道：“他是谁？她如何了？”
“了偿？我凭甚么了偿，我也不需求投胎，我要制出这世上最精彩的皮鼓。”
上高低下把她查抄了个遍，肯定她没受伤才放心。
裴念仗着灵力，哪怕人小却也涓滴式微下风。
他偶尔间闯进了囚禁她的禁地。
他说：“阿姊，放心，我救你出去，你这么都雅，做我阿佳，没人再敢欺负你。”
想到她脖颈上绣着的女孩，裴念点头道：“不对，没有人祷告献祭，你不成能逗留世上，并且你身上的人脸长相绝美，不像你这具身材的姐妹。”
除了满心的执念和仇恨，心机实在很纯真。
鼓女像是被泼了冷水，俄然复苏似的，随后又猖獗点头，退后，“甚么自在，都是哄人的，就像阿谁说要救我的孩子，都是骗我的，我不要了，只要那一声声惨叫，和亲手制成的皮鼓才气令我表情愉悦。”
裴念被那股无形的力量压抑的转动不得。
“本来想让你不那么痛苦，但是你话太多了，我们还是直奔主题吧。”
裴念回想起最后看到的场景，毛孔都冒着寒气。
裴念脸上悲悯之色固结在眸底，定定的看着鼓女。
“郎嘉？”鼓女不肯定的唤道。
裴念身上的束缚随之消逝。
女孩娇笑着靠近裴念，“另有呢，你晓得最后灌进脑中的是甚么吗？”
但总感受有那么一丝熟谙，仿佛在哪见过。
白叟身后跟着贺沉，他像风一样窜出去，一把将裴念捞进怀里。
她能够操控怨魂！
门外一片乌黑，微小的月光底子看不清来人是谁。
要不是她头偏的及时，脑筋就开瓢了。
拐杖敲击空中的声声响起，人从暗处走出。
“咣当”一声，凿子掉在地上。
贺沉摸到裴念的手冰冷，把冲锋衣脱下来将裴念裹得严严实实，“很快你就晓得了。”
距她三米远停下，浑浊不堪的眸中尽是谨慎翼翼。
二人你来我往，她没了鼓，她没有剑，招招实打实的对打。
鼓女低笑声传来，随后居高临下的看着她。
她俄然癫狂大笑，眼底染上镇静的红，“我变成了他孙女中的一个，我把他另一个孙女剥了皮，制成了红皮鼓，就是这只。”
背后阴风袭来，裴念来不及回身，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击飞出去。
破了的红皮鼓摆放在她脚边，在烛光下非常诡异。
被转移话题都没发觉。
他是农奴制旧社会的贵族后辈，而她是出世在农奴家的鼓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