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鈞一發之際,奇跡發生了!只聽“呯”的一響,持拐人應聲而倒。門口出現一個滿臉黑灰的煤球廠工人,手里的槍口還冒著青煙,他恰是羅警官。身边站著煤球廠工人打扮的差人,一個個端著槍指著侏儒和那個女的。
鮑丫頭卷縮在狹小的空間內,後由拐杖襲擊,前有侏儒站在桌邊,正在抬腿,不消說,要把她踢归去,她簡直成了甕中之鱉。
她探頭一望,好家伙!侏儒滿頭大汗地從暗道里上來,懷中抱著一捆又一捆剛剛印制好的假鈔。
一眼看出這是市道上风行的新鈔、一萬元的法幣,就是票面上有蔣介石頭像的那種,老錢上是孫中山。
雖也沒想到一波剛平一波又起,當晚又發生一場火災,把印刷廠燒成白地,還殃及煤球廠。煤球是個阻燃的東西,不及時搶出來後果不堪設想。消防隊到場,一面救火一面“釜底抽薪”,一個勁地號召老百姓搶,能搶多少是多少,越快越好!
羅警官調來兩輛軍用卡車,50名差人,由行動隊劉隊長親自率領,浩浩蕩蕩開進虹口底下大八寺地區,包圍了山莊。
“黃雀”沒想到對方遁藏時還能反擊,嚇得不知所措。
沒想到這件事被鹽田知曉,於是捷足先登,拔了他的頭籌,殺了前來交貨的兩個香港人,把印鈔模版硬奪了去,末端以失敗而告終。
幸亏李忠彻夜沒回來,摩托車閑著,她跨上車,風馳電掣般地來到佘山路,把車停在教堂門前,悄沒聲息地沿著這一帶來回折了數次,見印刷廠左邊的巷子里的煤球廠燈火輝煌,機器聲高文,會意地點點頭,侏儒這廝公然下的是這招棋!
話音未落,身後俄然冒出一句:“不要動!否則一刀刺進你的脖子!”聲音來自一個女子。
“說來我聽聽!”老太太還不放心,直到丫頭講了第二套計劃。
她再數一數桌上堆成山的偽鈔,不下三千萬之多,一旦流入市場,并定引发不小的混亂。眼下本來就民不聊生,這一來老百姓更是雪上加霜。是可忍孰不成忍,她一腳踹開門,“轟”的一聲把侏儒嚇得掉了魂,一屁股坐地,神采蒼白,語無倫次:“你,你怎麼來了?”
“呵呵呵呵!盡管她年輕,你性命卻由她把握,不是極大的諷刺嗎?”
兩個路口都有便衣暗哨監視,一見裝載印刷機的卡車出現,当即跟蹤,同時向劉隊長報告,目標已經現身,他們追下去了,後援隨時準備出擊。
“娘,他有張良計,我有過墻梯;他給我擺了空城計,我給他下了套,看他鉆還是不鉆!”
這一來巷道里“搶劫”大軍如潮流普通,明火執仗,家家出動搶煤球,免得花錢買,名義上還是救火。半夜里那個亂哪,就像強盜、匪贼來了!
羅警官忙取出一疊錢來:“差點忘了,這是報銷的加工費,破案之後,還有獎金奉上。你就不要賣關子了,何謂“投其所好”?”
“紅孩兒”一贯謹慎,開張那天,單憑直覺,預感警刚正暗中監視印刷廠,於是喬裝改扮著成工人模樣,事前作了防備。比及劉隊長率差人闖了進來,他悄悄地走後門潛出,假裝去倒渣滓,在差人眼皮子底下溜走,去往何處?不得而知。
與此同時,侏儒也聲嘶力竭地命令:“殺了她!”“黃雀”马上動手,畢竟還是晚了半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