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搜!”天子见左相沉吟不语,一脸肝火,大掌一拍案几,身后的两位宫女快速的去了阁房,翻箱倒柜的搜出布料相称,色彩一样的肚兜,乃至有位宫女拿出一块秦玉贞绣好的锦帕,针脚绣法一模一样,明显是出自同一人之手。
南宫浅妆内心乐翻了天,大要却要装成勤王叛变她的哀怨、委曲,不成置信的惊呼道:“你胡说,我当时就说皇上金口玉言,岂能当作儿戏,一向就没有承诺,念在你对勤王痴心一片,成全你进勤王府奉养勤王,你如何能反咬我一口?”
话落,皇上和勤王齐齐变色,百里玉风轻云淡的插上一句:“哦?皇室子孙配不上丞相嫡女?”
秦玉贞神采灰白,眼底一片绝望。完了,她这一辈子都完了,妾?呵呵,一辈子为妾!
楚慕瑾深吸口气,撇开首狠狠闭上眼,他怕一个打动,节制不了在体内蹿动的肝火,脱手掐死她。
南宫浅妆打量着秦玉贞,不得不承认她确切是个美人,青丝混乱垂在腰后,一身红色底衣弱不由风,杏脸圆眼,螓首蛾眉,齿如含贝,一块白纱围着额头,包裹伤口,涓滴没有折损她清雅的仙颜,反而增加了一丝荏弱,让人顾恤。
左相惊诧的瞪大双眼,‘嘭’双膝跪地,老泪纵横的喊冤。“皇上,贞儿是被人谗谄的,她熟读女戒,恪守己责,如何会做这等轻贱事?”
“好了,事情到此为止,朕回宫拟旨赐婚,陈公公起驾回宫。”楚南擎眼底阴鸷,锋利的眼神如一把利刃射向楚慕瑾,手指扣动扳指,表情极度不好。
暗自点头,此人是傻呢,还是把他们当作傻子?空口喊冤,别人就信了么?即便信了,也不该这般横冲直撞出来喊冤,这不是打皇上的脸么?何况皇上从未准予过她素颜面圣,这副摸样,啧啧,只会惹皇上恶感。
左相不语,他怎会晤过女儿的贴身之物?只是上方的绣法是女儿的针法。
手在内里摸了几下,取出一块光滑的绸缎,展开放在世人面前,陈公公方才看清是甚么物件,顷刻,脸上赤色褪尽,踩着小碎步移到皇上身边,哆颤抖嗦的捏着袖子擦拭额间盗汗。心想:这个秦家蜜斯哟,真真不知廉耻!
南宫浅妆感觉这宫女做事真殷勤,不愧是出自吃人不吐骨的皇宫。
蓦地,阁房冲出一条白影,挡在皇上面前,跪在地上不竭叩首。
百里玉脚步顿了一下,神采诡异莫测。“为何是玉请?”
世人神采大变,平凡人家女子,都是互赠香囊玉环绣帕,这秦三蜜斯太特别了,竟然赠送女儿家的贴身肚兜,不但如此,上面的图案都教人面红耳赤,右下角附上情诗一首,让他们左相派都丢尽老脸。
南宫浅妆睨了眼如破布娃娃般倒在地上的秦玉贞,抬眼看着对她喷火的二哥,勾唇一笑,这能怪谁?统统都是她自作自受罢了!
陈公公手一抖,上着厚厚粉底的脸皱成一团,一副要哭的模样,闭上眼不看披发一身黑气的勤王,快速的探手伸出来。
南宫浅妆清浅一笑,如水般清澈的大眼调皮的眨了眨,俯身奥秘的说道:“好啊,我准予你请我去太白楼用午膳。”来几天了,都还未出去逛逛,正愁没有银子上街呢,他主动奉上门来,不宰白不宰!
南宫浅妆捏着锦帕拭去眼角泪痕,红着涩痛的眼看着皇上,小声说道:“浅妆统统听皇上的,由皇上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