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卿衣,你没得选,不肯嫁给朕为后,朕便摔死这野种!”楚慕瑾的目光紧紧的锁住那一抹红,燃烧着他体内的恨、怒,把他的血液炙烤的沸腾,见她紧紧的抿唇不语,嘲笑一声,手一挥,孩子朝半空投掷,化成一道弧度,直线坠落。
“你先带人去堵室第院后门,遣人朝隧道里注水,亦或是放火。”百里玉想到宅院内有一条暗道,恰是通向君尘枭的院落,本是为逃生筹办,现在倒是便利了仇敌。
“你在这里等我。”百里玉阴鸷的望着浓烟滚滚的宅院,火势已经伸展,烟雾粉饰住视野,底子就辨不清来路。
“浅浅,常常追逐着你的足迹行走,期近将觉得能与你平行时,你俄然一个腾跃,再次拉开间隔,让我措手不及。”百里玉冷酷的话里有着浓浓的倦怠感,“毫无绝顶的追逐,我也会累。”
“楚慕瑾,看到你我就想扭下你的脑袋当蹴鞠踢,皮扒下来做一面锣鼓,待我南诏铁骑踏破雪临国,我会亲手敲响胜利的锣鼓。”水卿衣心中嘲笑,他恨饮她血,她亦恨拆他骨,没有甚么比这对他更残暴。
楚慕瑾冷冽的脸上破裂出一抹嘲笑,讽刺的说道:“水卿衣,曾经你说平生一世一双人,现在,百里玉有妻有儿,你还断念塌地跟着他?漂亮的把别的女报酬他生的孩子认作儿子,你不恨么?”
“那你怀里的金锭子呢?”
水卿衣湛蓝的眸子仿若染上一层血雾,滔天的恨意囊括着她的神经,酷寒如冰的说道:“楚慕瑾,你太卑鄙!”一个孩子也不肯放过!
水卿衣坐在树干上,冷若冰霜的等着楚慕瑾,公然,不消半晌,楚慕瑾便呈现在视野内,身后跟从着五六名黑衣人,此中为首的人怀里抱着一个孩子。
坠地的水卿衣揉着吃痛的屁股,迟迟没有比及那双微凉却暖和的有力臂膀,傻傻的望着百里玉地点的方位。
百里玉安抚性的拍打着水卿衣的后背,“是我把你管的太紧了。”
闻言,水卿衣柳眉倒竖,用劲在赫连雨额头敲着爆栗子,痛斥道:“败家子,净吃那些没营养的,长得矮挫挫,包子多好,五谷杂粮,内里又有猪肉丝,多么甘旨有营养,吃了包管你长大哥那么高大。”
摊手,望着掌心半截信纸,悄悄感喟,不知蔡嫋约她前来,有何事相商?
楚慕瑾脸一黑,字体倾斜,上面的笔墨还未干,仿佛是写上去没多久,攥紧的手背青筋爆鼓。
楚慕瑾看着俄然呈现的水卿衣,停顿步子,冰封的眸子里明灭不定,他算准她返来,却没有这么快,且是特地在这等他。
“我明日回北苍。”百里玉清冽温雅的嗓音,没有波澜起伏,安静的让民气头不安。
水卿衣不成置信的瞪大眼眸,看着地上的孩子,心底百味陈杂。
“娘子,你夹住为夫的腰身,为夫如何躲开?”百里玉邪气的一笑,衣衫微敞的看着水卿衣说道:“娘子在玩欲擒故纵?”
“既然如此…”百里玉松开水卿衣,骨节清楚的手指拿出事前筹办好的笔砚纸墨,摆放在桌上:“练字!”
“娘子,结婚好久,未免你质疑为夫的‘体力’,彻夜我们圆房,可好?”百里玉目光阴暗的凝睇着脸颊泛着红霞的水卿衣,动情的俯身,一手交叉她的墨发,枕在她脑后,一手摸索着解开碍眼的肚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