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人突破天赋予能之限定,同时具有薄弱气能之基,又擅于化劲之长,这代舆岛上,有这等功力之人,莫非……)」牧裴松脑筋一片混乱,他不敢再往下去想。
「老白?」牧裴松轻唤了一声,只觉白世常身子渐沉,手脚发冷,好像将死之人,白世常七孔鲜血直流,染红了牧裴松的衣衫,不由得加快了脚步,约莫奔驰了一个时候不足,他方到了山外山下,放眼望去,是山峦相邻,层叠不竭,青青之色,连绵千里,牧裴松超出山外山,于背面半山腰之处,找到了一间破褴褛烂的茅舍,外头茅草倾榻,土墙砖瓦受不住长年大雨滂湃,那是斑班驳驳,砖瓦悄悄位移,长竿耐不住茅草之重,几番被折弯了腰,待走近一看,茅舍黄叶灰尘遍及,凭借年久失修的模样。牧裴松眉头一皱,毕竟这处所可不是他这等成分该来的处所!此地便是统领村里所送来之劳力,待盘点考核以后,由看管的山狱卒,押送送往不洁之地。这不洁之地是多么寒微肮脏之地,若不是他在村里闹了这么大的事儿,从大司命眼皮子底下抢人,这岛上除了不洁之地,这等关仆从的鬼处所,自是再没有白世常的容身之所了!牧裴松虽向来是荤素不忌、放浪不羁,然身为一门之宗,毕竟有些傲气;但现在为了他白兄弟,也顾不得这些。
开初他虽想着,能拖一时,便多一分胜算,但他转念一想,既然她能冲破重重构造,来到这山外山,想必杜云涛和那小伙子,必定也在附近,如此一来,即便宿主之力退去,他必将也要以一敌三,又或者,她心下打的便是这等算盘?想待他二人赶至,而大摆空城之计呢?现下虽不晓得这女人武功根柢如何,但贵为一门之宗,中不至于落个花拳绣腿;再者,那小伙子年纪虽轻,但武功架式也很有一宗之范,若在添上个杜云涛,三宗齐力发难,他又要分神照顾白世常,这局势一早便落个下下风,还打甚么打?惟今之计,只要趁二人未至之前,和她赌上一睹。
「呵,这里只要你我二人,犯不着在那装模作样」
牧裴松嘲笑一声,说道:「在大爷发飙之前,还不快给我滚出来!」
牧裴松开口问道:「敢问这具焦尸但是女人的佳构?」
牧裴松一听,这女子满口胡话,是倒果为因,本是她先杀了人,而他才找不着他们,她却能说得理直气壮,倒像是还替他出了口气似的!且这女子才多大年纪?倒是杀人如麻,两条性命好像捏死两只苍蝇,恍如果根深蒂固的野性,这绝非一朝一夕所能培养的。
现下的每分每秒都是弥足贵重,杜云涛那一伙人不是草包,即便白世常的构造多加奥妙,能困住一时、终困不住一世!而那两个酒囊饭袋的山狱卒,又不知上那儿去摸鱼,牧裴松正在恼火上,背上又驮了一小我,几乎被这玩意儿给绊倒,他本想补上一脚泄愤,但他定睛一看,不看还好,一看竟是一只烧得焦黑的尸首!
「那牧某多谢女人了!」牧裴松作了一揖,又说道:「只是不晓得,这大司命所命为何?」
「小女子席淼淼,见过牧前辈」她见牧裴松面色如霜,手上兵刃相向,暴露一副惊骇地模样说道:「啊!您的模样好生可骇呐!」
这时牧裴松见有机可乘,便将白世常往肩头一挑,便往村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