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表情,鄙人能明白」
「得了吧!都伤成这副鬼模样了!还行甚么狗屁仪礼!」
这越向西行,是苍苍翠翠、蓊蓊郁郁,沿途的枝蔓横生,本来炽烈的炙阳,被参天大业遮的是严严实实!虽不至于骄阳强摧,倒是说不上的闷湿难耐;这殷不二是多么人物?然行了半日脚程,仍旧是火食罕迹,仿佛偌大天下,只剩下这椰林阔叶和他二人尔尔。
只见殷不二摇了点头,叹了口气说道:「鄙人见你和那女人坠入海中,便想将你们二人一同救登陆来,只是水势太强,一把将那女人卷了出来,鄙人又不识水性,只能先驼着你一人浮下水面,幸亏邻近木板尚未飘远,我们便扶着木板,在海上漂流了三天三夜,方来到这里」
「你个浑小子,连山白岐和白及都不分,你是想害死亲爹才甘心吗?」牧裴松一把打翻了药材,作势就要打了下去。
「啧,没大没小的!礼数全给鱼虾吞了吗?」
于正只见白沙一片,四周似是热带岛屿的椰林满布,湛蓝的海水天水一色,几次袭上沙岸,却又是那般欲拒还迎。远处那儿几块褴褛不堪的筏子,想必是和他们一同漂流而来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