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正大字型地躺着,一边想着凌晨换药时,墨老伯说得话。

「既然同时身为高朋又是兄长,我们天上人最最讲究的就是,呃这个长幼…长幼有序,对!长幼有序该听过吧?」

于正咬紧了牙关,额头上黄豆大的汗珠不竭落下,一条条如蚯蚓般的青筋暴起,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那感受才逐步消停。

「于,于正你!」墨蝶不成置信地望着他。

他一出房门,便扣下了构造,只听得齿轮转动,门外便「喀拉」一声,上了六道木锁。

「甚么说甚么?」

老伯缓缓踱到了床边,于正正想起家相迎,却被他冷冷地开口制止道:「躺着吧!你的右腿还不便下床行走呢!」

当于正下次醒来的时候,天气已然向晚。

少女将杯子递过来讲道:「这是碧螺仙魁,来」

「如许啊!那既然我是天上来的高朋,又长了你四岁,理所当然地该叫我声于正哥是吧?」

「那么你该晓得,老夫本不筹算救你」墨老伯顿了一顿,接着说道:「小蝶这孩子,打小便被我惯坏了;你如果真感激他,便莫要在她面前提起天上国一事」

「嗯」墨蝶傻呼呼地就要回身出去,但她模糊闻声于正传来暗笑声,才恍然地嗔道:「不对,你、你想狡赖!」

「是,是,小蝶明白」

「你,你就晓得欺负人!好呀!看一会儿谁给你送午餐」墨蝶说完便顿脚回身拜别。

于正只是冷静在墙上刻下了两笔,这夜晚,只怕是得冗长了。

「不,不劳你操心了」于正一骨碌地坐了起来。

少女柳眉倒竖,气嘟嘟地将碟子一把端走,看来她真的活力了。

「……妳该晓得,几百年来司命间的斗争不竭,偏巧妳却捡了个天上人返来,这不是又要鼓起一阵血雨吗?」

「这,这底子是强词夺理,爷爷最讨厌了!」墨蝶气鼓鼓地便跑了出去。

「你这个天上人,如何反倒问起我来了?」

隔日一早,待墨老伯换过药后,墨蝶便蹑手蹑脚地溜了出去。

于正只听得两人争论不下,不知「司命」是谁?又怎会引发腥风血雨?而他们口中的天上人,只怕恰是本身吧?

「对了,你是从岛外来的吧?岛外有些甚么好玩呢?」

墨老伯见他面色红润,并无病虚之兆,再一搭上他的脉搏,只觉妥当而略促,又听得他呼吸急快,早猜得十之八九,便冒充将手指轻压于肚脐眼下三指处,然后轻叹了一声:「有救了!」

「爷爷,你这是干吗呢!」

「欸?我如何狡赖了?刚才妳也点头同意了,故事嘛!我是会说的,只是不是现在」

「如何回事,啊?出了甚么事?」

「昨儿个夜里,你都闻声了吧?」他一边换药,一边说着。

她股着腮帮子核阅着他,氛围一下子难堪了起来,就在这个时候,墨老伯走了出去。

「行了,老夫行医了大半辈子,人在复苏和睡梦中,呼吸地均匀和节律自是大不不异。」

「我不管,天上人和我们一样是人,岂能见死不救呢?」

「(该死的庸医,不是真想埋了我吧?)」于正暗骂道

「呃…老伯」

「该不是真活力了吧?」

「喂!喂!这不是开打趣的吧?老伯?老伯你还在吗?」

「傻ㄚ头,这俩事能混为一谈吗?」

「慢点儿吃」少女撩起黑袖,斟着热茶,斗室刹时尽是花果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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