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直指一向悄悄站在牢中角落处的莫倾卿,说到最后那语气似是与她有着深仇大恨般。
被她用那样的目光看着,上官祁一时候不由得思疑到底谁才是真正被鞠问的工具,待反应过来后,顿时有种一口老血堵在心头之感,恨得他牙痒痒。这丫头到底是哪来的资格和信心敢这么看着他?!
“你……”
将手术刀凑到袖子上筹办擦拭掉上面的灰尘,莫倾卿眼尖的发明刀刃处带了星点红印,从形状上看,仿佛是想要擦拭掉上面的东西时仓猝间没有弄洁净。
来人仿佛微微有些愣怔,淡淡地望了莫倾卿一眼,眸中的神采意味不明。
令甲午不测的是,上官祁的反应并没有他一开端设想的那般欣喜若狂,反倒是悄悄地坐在位上,似是发楞般,只不过那微微抿起的唇角多少还是泄漏了他现在死力哑忍的表情。
“如何,本官还号令不动你们了?趁现在疫情还不严峻,从速斩草除根,不然到时候你们都得死!”见他们不动,郭监军气得连声音都尖厉了起来,转头号令他身后的几个侍卫,“他们想死不去,你们去!”
在内心长长地舒了口气,多日来的担忧仿佛瞬息间烟消云散了。仿佛刚从烦复的梦中醒来普通,上官祁抬眼看了看周遭,眸色早已规复了一派清澈。
许是地上的寒气太重,睡梦中的莫倾卿悄悄打了个冷颤后,迷含混糊醒了过来。目光所及的气象并不明朗,茫然四顾后,她方才认识到本身仍然身在当代,并且正被关在一处牢房中。
伤虎帐中的突发状况,可大可小,但对于他而言,倒是如鲠在喉。若只是因为西境险劣气候骤变而激发的风寒,有军医们在,几帖药下去保养几日便也就无碍了。可如果瘟疫的话,只怕这军中便是要乱了,稍有不慎,更是连周遭的百姓,恐也难逃厄运。
“你……”郭监军还想说甚么,倒是被甲戌亲身脱手,直接带人给拖了下去。
“且不说是否真为瘟疫,即便是,该如何措置也应由主帅决计,还轮不到你一个小小监军这般视性命为儿戏!”上官祁眼中寒芒闪现,“既然你怕抱病怕死,那么……来人,把郭监军押下去,没有本世子的号令,不准踏出营帐半步!”
“非伤虎帐中的兵士,也有三人抱病了。”
一击不成,莫倾卿敏捷转换了计谋,纤指翻动间,手中的柳叶刀纯熟一转反握住,刀柄向下,精准地朝对方身上的几处首要穴位袭去,然后在他躲闪之际,又一个转手,刀刃再次划了畴昔。
“谁敢动本官!”郭监军怒道,愤然看向上官祁,“主帅何时能醒尚未可知,都这么些光阴了还没动静,我看十有*是醒不过来了,你想等他决计,的确就是要这群兵士给他陪葬!”
“曹军医,大事不好了,伤虎帐中两个昨日俄然抱病的兵士死了!”
火把的光芒因为局促的窗口偶尔有风吹动而悄悄摇摆,木头在燃烧中不时收回一声噼啪的响动,这声响固然轻微,却在清幽的空间里生生带出了些许不安的意味来。暗淡的光芒隔开了军中这个有些阴冷的监狱和内里的天下。
哪知,郭监军倒是充耳不闻,自顾自深思起来。按照他得来的动静,伤虎帐中突发的病情,大抵皆是头疼脑热,上吐下泻,高烧不退,咳嗽不止。这以后,医士们便开端在各个营帐中撒药粉熏炙药草,方才在伤虎帐外,上官祁仓猝赶到,那架式,清楚是想禁止他出来,莫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