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坐吧。”皇上抿了半杯酒，头也不回的表示陆离，“梁太祖雄才大略，可惜没养出一个好儿子，太祖两个儿子，仁则仁矣，倒是虎父犬子，到了朕，”皇上转头看向陆离，脸上带着笑容，仿佛在说花开了、叶绿了如许的风雅闲情事。“你看，也是如许，朕广置嫔妃，选的都是良家聪明女子，养出来的儿子，聪明的站不住，长大成人的，还不如老三和老四，你说，这是循环报应吗？”
“这不是臣下该想的事。”陆离迎着皇上的目光，一脸毫无戒心的直白。
窗外的烟花回声绽放，皇上接过杯热热的葡萄酒，渐渐抿着，入迷的看着窗外的烟花。
主弱臣强，就要靠强臣之间的制衡，柳相公才具不如司马老相公，三皇子党后继无人，选了三皇子，洗濯了司马相公等四皇子党，将来就是他陆离一家独大，成果或许就是皇上当年的老路，如果选了四皇子，司马睿不亚于陆离，强臣相持，弱主就有了机遇……
“是，两位皇子文韬武略，不分伯仲，必然要选一个，臣选四爷，四爷是皇后嫡子，立子以贵不以长。”陆离低头答道。
陆离有种劫后余生的光荣。
“臣感觉两位皇子都很好，不敢瞒陛下，臣没想过这件事。”陆离答的很快，很坦诚。
三哥儿和四哥儿半斤八两，谁当太子，谁秉承大位，对他来讲，确切没甚么大别离，虎父犬子，这两小我都没有充足的辖制他的才气。
“你感觉呢？”皇上转头看了陆离一眼，极其随便的问道。
皇上站起来，表示陆离，“让他们热烈，你陪朕到前面园子里逛逛。”
“没想过？喔……”皇上的声音里带着说不出甚么味道的笑意，“那你现在想想，如果你，是属意三哥儿，还是四哥儿？”
离梁王府不算太远的禁中，大傩戏已经结束，团聚宴方才开端，远处，烟花开端绽放。
“朕象你这么大的时候，也不怕冷。”皇上没理睬陆离的话，转头看了眼陆离被风吹起的斗蓬，陆离忙紧了紧斗蓬笑道：“本年确切冷的出奇，臣穿了最厚的斗蓬还是感觉北风入骨，想再多穿又怕不雅相。”
“天下安宁不过十来年，”皇上不象是在和陆离说话，倒更象自言自语，“太祖嗜杀好战，在他治下，天下没能安宁过，仁宗在位不到一年，一片动乱，也就英宗在位那几年，算是安宁了两三年，不幸了天下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