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头屋子塌了一半,另一半屋檐下,白芷白英,另有小蓝弯着腰举着棉袍子挡着亮光,姜嬷嬷缩在棉袍子上面,用一点小火上面烧热水,中间烤那些干硬的饼。
“是赤燕的精锐,不下三千人,这里有策应,人很多,我带人撤返来了,没敢多追,事情不对。”
不一会儿,水开了,姜嬷嬷忙熄了火,先递了块烤的坚固而热的饼给李兮,又给她倒了碗热水。李兮看看本身面前那一碗热水,再看看姜嬷嬷手里那只小巧的小铜壶,“只要这一点热水?不能多烧一点?你们喝甚么?”
李兮只感觉要呕出来了。
“在!”小蓝刚把热腾腾的饼卷上咸肉条,咬了一口,“都在,要哪一个?”
郑义兵和赤燕军混战了一夜,天明赤燕军败退,郑义盘点人马,放出哨探,调集了几位副将,舆图铺在地上,围着舆图蹲了一圈。
……
“屋外有口井,水挺洁净,能喝。“姜嬷嬷缓声答了句,李兮呆了半晌,俄然跳起来,“小蓝,我那几只装药的箱子,在车上吗?”
李兮点了点头,没再多话,侯丰又和沈远征头抵着头,看着舆图,细细筹议了好一会儿,熄了烛光,站起来,李兮跟在沈远征身后,悄悄拉了拉他,“沈副将,白芷和白英就费事你了,东西甚么的不消管,只要白芷和白英能活着……到铜关。”
路上出去的哨探返来,新的哨探骑马分开,李兮裹着羊皮袍子,和沈远征、侯丰一样蹲在石墙避风处,听他们两个会商明天的路程。
李兮她们一起往北,赶在夜幕来临前,总算找一处建在高半山腰的破败的石头屋子,停下安息。
“女人放心。”沈远征拱了拱手,“只要么将这条命在,必然把女人和两位女人活着带进铜关。”
“够够够!”沈远征眉开眼笑,“不消一人一粒,皮实的多,喝马尿都没事!”
沈远征凑上来,“女人这是……”
沈远征眼睛顿时亮了,他真是昏了头了,如何忘了这女人是神医这事了!
“张副将先说。”郑义点了蹲他劈面的中年将军。
“得有辆车,”侯丰耐烦解释,“姜嬷嬷说,车上箱子里都是贵重东西,有了车和那些东西,碰到赤燕军,我们就能说是做买卖的贩子,那么一车贵重物儿,这么多人护送是道理当中的事儿,要没有那些东西,说我们是贩子,人家必定不能信,要么觉得我们是胡匪,要么,就是梁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