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渐烈,云层俄然加快了频次,六合仿佛变得暗了一暗,半空中霹雷隆打过一声闷雷,与此同时乾风手中的星锥也悄悄闪过几缕寒芒,只是二人此时俱都不由自主地瞻仰天幕,想要捕获耳边那漂渺的雷声来源。
“这两位,想必就是你的父母双亲吧……”
“啊”,乾风略带惊奇地轻呼一声,对于此处他完整没有印象,这是他第一次听徒弟讲起当年的旧事来,模糊当中他感到仿佛接下来要有不平常的事从徒弟口中讲出,因而便凝神聆听。
苍穹如幕,皓月当空,在一片银装素裹下,四周光芒并不显得暗淡。一阵北风吹来,带着呜呜的疾啸掠起了乾风脑后的发鬃,乾风不由得夹耸起肩膀,打了一个寒噤。
“哪晓得就在我行到此处时,俄然飘来一阵浓烈的血腥味,循着味道前行不过数十丈,便重视到了这两座冰丘。此地血腥气极其浓厚,冰面与其他处所比拟略微发暗,因而我便运功破开冰面向下看望。”
“此锥材质极其特别,我行走数百年来从未见过,且寒气逼人,光彩诡异,总给人一种伤害冰冷的感受。我怕你早些年修行火候不敷没法适应把握它,故而将它一向埋葬至今,现在你已经少清六重,年事也长大了,这把星锥理应托付于你。此锥大是不凡,既然与你有缘,将来还要靠你发扬光大,到时即便找不到仇敌,也算对得起你父母的在天之灵了。”
在这苦寒之地,并非不存在任何生物,只是它们普通都极其纤细,糊口在冰层当中。冰原从大要上看一片亮光干净,实际上冰层中却生活着各种爬动匍匐的微生物,数十具新奇的血肉对于它们来讲乃是百年可贵一见的滋补品。
合法两人昂首察看夜幕中的动静时,脚下的大地,精确的说是冰层,现在竟微微振颤起来,乾风安身未稳,匆促之间几乎跌倒在地。俄然,两座冰丘之间的连接处崩裂了一道细缝,再看时两座冰丘已是从中裂开,二人正错愕间,裂缝中寒光一闪,从冰面下飞出一柄墨色断剑,刚好斜斜地倒插在乾风身前。冰面垂垂停止了振颤,雪原又归于安静,只见这墨玉普通的断剑剑身断口面上,正刻着一个“音”字。
“风儿,你也不要过分哀痛了,毕竟逝者已矣,如果平时实在追思记念的话就留着这个吧,这是当年与你一同在襁褓当中的,也算是你父亲留给你独一的遗物了。”说着,乾无极一振冰面,从数尺厚的冰面下破冰取出一支黑黝黝闪着寒光的三棱锥递给乾风。
面前的冰丘仍然是那么微微隆起,但是在乾风眼中,这两座冰丘已然有了不一样的意义,看着也显得高大了几分。乾风冷静跪下,冲着冰面磕了数次。夜深人静的雪原上,咚咚声反响在夜幕覆盖之下,目睹徒儿此举,乾无极不由也可惜地叹了口气。
乾风沉默无言,心中仿佛被灌了铅块普通沉甸甸地直坠入肺腑,遵循徒弟所言回想起当时的画面,他的眼窝不知不觉间已然潮湿发红。本来自发得只是被父母丢失的爱子,谁知现在却得知双亲早已离世,并且是死于非命,这笔血海深仇,又将去那里寻报?
乾风缓缓站了起来,接过星锥冷静谛视很久,心中下了一个非常果断的决计:“父母之仇,不共戴天,我必将誓死找到凶手,报这血海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