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无极又不轻不重地罚了几人以后,终究宣泄完了心中的肝火,宣布议事结束。世人纷繁拜别,各自归去修炼的修炼,领罚的受罚。
无极一怒震九宫,雨秋一掌屈红颜。
乾无极勃然变色,还未答话,中间破军边咳嗽边说道:“咳咳,我看无极师兄措置,咳咳,并未不当,哪有说先罚半年,咳,再罚半年的事理?”
徐紫菱挺了挺胸,大义凛然道:“回禀宫主,弟子并未曾漫衍过任何谎言,也并未调拨同门打斗,统统皆人欺我在先,弟子只不过还以色彩。”
徐紫菱沉默半晌,冷然道:“宫主既然说有罪,弟子知罪便是。”
乾无极眉头一拧,怒道:“赤尊羽,你教出的好门徒,当真是没法无天了,现在就敢随便诛杀同门,将来莫不是要连老道我也一并宰了!如何,你一心护着你这宝贝徒儿,莫不是千大哥二当得不耐烦了,也想和老道我过过招,看看我是甚么本领?”
世人暗自奇特,平常这赤尊羽并非这般好说话,怎的本日却有了副好脾气?思来想去,最后只归结于赤尊羽护犊心切,才这般退避三舍。
“炎焱!”乾无极仿佛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这两个字。
袁天罡自始至终未曾发过话,此时也站出身来拥戴道:“是啊是啊,罚便是罚,岂能如此草率,于理分歧,于理分歧啊。”此时看来,仿佛台阶上倒是支撑乾无极的人数更多一些。
“你恃强凌弱,热诚同门,更是不择手腕,欲以七剑斩龙诀诛杀同门,试问我望月宫千百年来,可曾有如你这般胆小包天之人?!”
雨秋师太目睹要出事,飞身到了徐紫菱面前,孔殷间抬手便给了门徒一巴掌,厉声训道:“孽徒,你还不知错!”
徐紫菱手捂脸颊缓缓跪倒,一字一句隧道:“弟子知错。”
“大胆!我徒儿之以是灵根受损,功力尽失,归其启事便是因你而起,事到现在你还敢抵赖?”乾无极一怒之下须眉飞扬,中间诸位从未见过师兄发这么大的火,竟无一人敢略加安慰。
“师兄”,雨秋师太刚要插话,转眼瞥见乾无极一张绷着的老脸,到口的话竟欲言又止,只好不竭地给劈面的申百农使眼色。而申百农此时眼望鼻鼻望口,竟是假装没有瞥见,气得师太一顿脚,恨恨地瞪了他两眼。
“徐紫菱,罚你鞭刑一百,受刑以后禁足水曜宫祠堂面壁思过,比武大会之前不准出来,也不准任何人前去看望。包含你,雨秋蝉。”
赤尊羽忙道:“师兄,这未免也太重了吧,不如改成半年?或者让他先悔过半年,待比武大会结束后,再补那剩下的半年如何?”
炎焱将之前的统统都看在眼里,特别是徐紫菱挨的那一耳光,仿佛是抽在他的脸上。只见他神采傲然,嘲笑一声:“同门较技,输了便是输了,靠徒弟来撑脸面,端的是一手好本领。”世人闻言无不大惊失容,炎焱这一下冷嘲热讽,不但不给乾风留涓滴面子,连带着把乾无极也骂了出来。
“你先是在门中带起了暗里送礼的不正之风,又漫衍谎言诽谤同门,后调拨同门比武打斗,你可知罪?”说这番话时,乾无极不由减轻了语气。之前的两人,定语都在“错”上,而对徐紫菱,却定语为“罪”,这一字之差,却使得堂下世人俱是心头一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