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风心中迷惑,想要扣问,却不知该如何开口。
“你要杀便杀,何必很多废话!”乾风冷然道。
“而你们望月宫自夸除魔卫道,内心却虚假狡猾,清楚是妄图天书功法,却假借除妖之名将我囚禁于此。试问何为正道,何为妖邪?”
乾风再度向右手看去,沉默不语。
乾风不由低头看去,乌黑的锥面锃亮光滑,披收回几道幽幽的寒光,这柄三棱锥的来源他从未细想过,只晓得是父亲当年所用的成名宝贝。莫非,这蛇妖晓得它的来源?
乾风心中一动,方才听破智囊叔与蛇妖的一番对话,仿佛便是要问出天书的下落,这天书究竟是甚么宝贝,竟引得师叔如此正视,乃至不顾身份?
“你如果舍得放弃天书,不早就动手了吗?再说了,你整日带着张面具,不肯以真脸孔示人,我看你的胆量也一定大到那里去。”
蛇妖并未起火,转而换了一个题目:“你是如何出去的?”
说完,他重重地哼了一声,掉头愤然拜别。
“胡说,仆人的圣物如何会落到你手里,不说实话把稳我吃了你!”
星锥呈现的那一刻,蛇妖仿佛呆了一呆,愣怔地看着星锥刺破本身的嘴唇。蛇妖吃痛不已,舌头一松,乾风重新掉回到冰面上。
“碰到雪崩,从上面摔出去的。”
过未几时,一名步态慎重的中年羽士拐过弯,走到了蛇妖面前。
“他的确是我师叔,如何,你打不过我师叔便只找软柿子捏?我即使功力全无,但身为望月宫弟子,便与你们这般妖妖怪怪势不两立!”乾风说罢一握星锥,便要脱手。
只听蛇妖持续说道:“想不到魔教失落已久的教祖圣物竟落到望月宫的小子手里,这事如果传出去,魔教还不叫人笑掉大牙了。”
只听蛇妖竟口吐人言,开口问道:“这宝贝你是从那边得来?”
乾风刚从鬼门关走了一圈,惊魂不决道:“这宝贝本来就是我的。”
“哈哈,还我自在?只怕我一交出天书,才是真的没命可活了吧。与你这虚假之人说话真是吃力,我说了,天书早被我给毁了去,你还是直接杀了我算了。”
乾风警戒地看了看蛇妖,这蛇妖清楚是在拿本身的性命相勒迫。本来乾风已经对活着不抱但愿了,但既然有一线朝气,便自但是然地惜命起来。但是,这蛇妖的前提仿佛是一个圈套,到底要不要承诺呢?
浓烈的腥味劈面而来,眼看下一刻乾风便要葬身蛇腹。在这存亡之际,俄然一股冰冷的冷意从他满身流过,他不知从何而来的力量,奋力地抽出右手,握著手中乌黑的星锥,向那蛇妖的嘴唇插去。
俄然,只见他蓦地昂首,眼中凶光毕露:“妖孽,需求胡言乱语,这明显是我父亲传下的宝贝,就是要我替天行道,斩妖除魔!”
“天书到底是甚么东西?”
只听蛇妖缓缓说道:“你一口一个妖怪,却可知妖也有善恶?我虽为人间螭龙,却也晓得是非对错,从不妄杀一人。”
乾风直到中年羽士走出去好久方才出来,重新打量了蛇妖几眼说道:“本来你是被破智囊叔关在这里的。”
说罢,她意兴索然,刚要转过身去,乾风却俄然说话了:
螭龙望着他,半晌以后,眼中有深深绝望,忽地收回一阵苦笑,悄悄道:“罢了,实在这人间,谁又不是如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