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老儿,那法旨是甚么,我倒是晓得的!不就是应在现在的这名少年身上么?要不大师如何会如此上心?可那谶言又是个甚么东西?我竟一点也未曾晓得?”
“万事有定命,众生循机遇。那少年生而知之,那小兽护他摆布,他之彼时,可定我族之将来统统!但是那少年的固执性子,你们又不是没有看到!便阻他一次,又能如何!何况这建木虽巍巍,却也只要百里,怎比得上山外繁华气象?留在这里,又能看得甚么尘凡万丈!吾等修行动的是清闲无距,怎可为己利,断了旁人情意!那茫茫六合间,天涯天涯,人间万相,都该是他的缘法!”
灵犀上人闻言肝火冲冲,一甩袍袖,排闼而出。
只是帝僵心中却有些梗惑,开口问道:
那建木既称神山,就绝非是平常树木之形状。但见树干处径高皆过十里,远观如同一浑厚石柱,远视却可见其上土石皆具,唯有最险要处,方才一见建草本身,如金如玉的本来脸孔。又有奇树异花百草生灵无数,或顶风或来往,肆意不断。一条虬龙般回旋危道,一圈圈团围山体而上,直入苍穹树盖。
“老猴儿说的是!那少年和那小兽,身上妖气充盈,直冲斗牛,连我们四个都比不得,若去那凡人国度,还不立马就被人降妖除魔一剑斩去?这事,我帝僵也分歧意!”
青云子顿挫顿挫念白一句,脚下抬步而起,消无踪迹。
元丈帝僵听闻灵犀上人承诺此事,都是一脸匪夷所思,只是因他二人生性而至,少有慧行,似这般妖族大事,二人设法定见委实放不下台面。青云子为主,灵犀上报酬辅,言定妖族高低统统,数千年来都是如此。二人先前诸般冲突,也只是因为有灵犀上人在前头领着。头羊既失,便都拆伙。
殿中不设桌椅杂物,现在四妖王各自来回踱步,神态或烦躁或忿然或焦心或木然,全不不异。
元丈尖嘴猴腮,枯瘦脸上,眸子子一阵乱滚,却也不再多言,跟着灵犀上人同出而去。
“门外实在吓人!徒弟,许是我伤到了脑袋!眼中看到的都是幻觉?”
灵犀上人眉头紧皱,眼神孔殷,看向一旁风清云淡的青云子,后者轻叹一声,道:
屋舍间道宽广,有百般生灵来往,或买或卖,热烈不凡,虽则买卖两边俱是奇形怪状,但是呼喊声,还价声,不满声,诸如此般,竟与人间国度别无二样。
“那少年业已奉告此处是群妖寓所,给我们心中留了底儿,就算是它们长相凶暴奇特些,也是常情,你堂堂七尺男儿,却惊骇甚么?”
此中一殿最是高大,通体玄色,雄然古朴,不知以何物所建。大殿当中门窗禁闭,四角燃着一人高的青铜古灯,灯火透明,光影幢幢。
灵犀上人闻言顿时呆楞住,半晌后寂然道:
帝僵粗声粗气骂了一句。
烈云吓了一跳,缩回房中,盗汗直冒。然后复又探出头去,揉眼而望,方才肯定面前气象许是真的。他胆战心惊,目光扫了一圈,却看不到那青衫少年的身影,本身不敢出门去找,悻悻然关门回了床前。
妖国碧绿,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