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又看到南宫琳磕青的额头,苏氏心中更加不悦。这如果让别人看到了,还觉得本身有多么苛责庶房孙女呢!

“母亲,”赵氏走到苏氏跟前,轻声道,“儿媳已经派人给寺里捐五百两香油钱,让他们给安排了一间配房让我们歇歇脚。”

南宫家前几天已经派管事嬷嬷到白龙寺安排礼佛的事件,一个五六岁的小沙弥早在门口候着,领着他们去了主殿。

由小沙弥带路,一行女眷去了西偏殿后的配房。

苏氏蓦地又想起了几日前的寿宴,本身早早地便给王都内的大半权贵都发了请柬,但是寿宴当日却有人用心姗姗来迟,另有好几家乃至礼到人却不到。……本身之以是遭到如许的怠慢热诚,全因南宫家隐世多年。

说话的是南宫琤,她正目光体贴肠看着苏氏,绝美的脸庞上,柳眉微蹙,看来忧心忡忡。

苏氏抬眼看了他一眼,心下不由嘲笑。平平是庶子,这个老四比起老三来,但是差远了。老三管着府里的碎务,虽不成有甚么大的功绩,却也中规中矩,没出过甚么错。而这老四文不成武不就,常日里游手好闲,就晓得往屋里的丫头们身上钻……如果他阿谁柳姨娘看到她宝贝儿子变成这个模样,不晓得会不会气得从棺材里跳出来。

蒲月初,恰是春末夏初,气温最是合宜,暖和而不疏淡,热烈但不拘束。蒲月的江南老是下着淅淅沥沥的细雨,而这蒲月的王都恰是合适出门的时候。

四辆马车,苏氏和苏卿萍一辆,赵氏与南宫琤一辆,林氏与南宫玥另坐一辆,贴身奉侍的丫环都上了主子的马车,剩下最后一辆是给其他随行的丫环、婆子安排的。

赵氏恭敬上前:“正要禀报母亲,琰姐儿身子不适,去不了了。”

苏氏倒是不想再听,挥了挥手,“带她下去。”

看着跪在本身跟前的南宫琳,苏氏面沉如水,心道:黄氏胆小包天,将府里的藏品偷偷变卖,还意欲嫁祸于林氏!现在东窗事发,本身只是将黄氏禁足,却没有休她回娘家,已经是仁至义尽了。现在她竟然还想着要一同去白龙寺上香礼佛?

比及南宫玥和林氏溜了一圈返来时,便发明其别人都到了,只是少了南宫琰和南宫琳。

苏氏看着这个本身一贯寄予厚望的长孙女,目光微暖。她拍了拍南宫琤的手,暖和地笑道:“祖母没事,琤姐儿别担忧。”

她不甘心,真的不甘心!

苏氏点点头,算是同意了。南宫程见机地辞职,由一个知客僧领着各处闲逛去了。

苏氏心中不快,又想起畴前每次进白龙寺上香礼佛,寺里都会临时封闭,不答应闲杂人等进入,现在却受此萧瑟,还要和一群人挤在一起上香,报酬真可谓是天差地别!

南宫程甩了甩马鞭,上前给苏氏施礼,“母亲,儿子传闻母亲明天要带着嫂嫂和侄女们去白龙寺礼佛,想着明天恰好有空,不如就由儿子护送您畴昔吧。”

苏氏淡淡地扫视了世人一圈,俄然开口问:“如何不见琰姐儿?”

她眼中闪过一抹挖苦,道:“既然来了,那就一起去吧。”说罢,便由苏卿萍搀着上了第一辆马车。

“祖母,”正在这时,一道娇软的声音在苏氏的耳边响了起来,“您的神采看着不太好,是不是方才坐马车颠着了?要不要到偏殿坐下来歇一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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