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凌赋咬了咬后槽牙,乌黑的眸中闪过一抹狠绝,耐着性子对奎琅道:“本王从不妄言,妹婿再多等几日,自知本王的诚意。”

砂石铺就的路面被骄阳晒得闪闪发亮,一辆简朴的青篷马车朝一座山脚下的寺庙缓缓而来。

不止如此,他乃至还宠幸了陈氏院子里的几个丫环,可她们也一向没有好动静。

丫环生的孩子到底身份低了些,本身是不是该再納一个侧妃呢?!

姑嫂俩说得投机,一旁的画眉倒是有些无语,看向了百卉,用眼神说,这大女人如何和世子爷一个德行,孩子尚未出世,如何就不能是小世孙呢?!

南宫玥笑吟吟地看着萧霏,只见她穿了一身红色的襦裙,乌黑的青丝挽成了一个松松的纂儿,头上只戴了一朵红色的绒花,重新到尾,素净得没有一点色彩。

这么一来,不管今后他能不能登上那至尊之位,崔家也能保全繁华……

“大嫂!”

恰好他还不得不为了奎琅的事华侈人力,更要为此接管对方无谓的质疑,如果之前,韩凌赋早就翻脸了,可惜,今时分歧昔日。

“簌簌簌……”

不说别的,死得不明不白的崔燕燕不就是崔威的前车之鉴吗?!

一阵夏季的暖风在窗外吹过,将屋子里的轻言细语藏在了阵阵蝉鸣声和枝叶摇摆声中……

那霍大人也不暴躁,恭声应诺。

崔威微微挑眉,以示疑问。

韩凌赋想到了这里,半垂视线。

是啊,百越远在千里以外,待镇南王世子拿下百越都城,清除伪王余党,那百越可就是萧奕的囊中之物了。

桃夭从速给两个主子奉了茶,南宫玥一边捧起茶盅,一边不着陈迹地打量了屋子,只见书案上还放着几张刚誊写完的经籍,砚台上未干的墨水,顺手搁在笔搁上的狼毫……无一不显现萧霏刚才正在誊写经籍。

崔威心头一跳。

当初崔燕燕“暴毙”的时候,他曾承诺过崔家,会纳一个崔家女人为侧,崔家才算是息事宁人,现在,或许是时候了……

中年男人感喟道:“以恭郡王的为人,哪怕真的纳了崔氏女为侧妃,恐怕内心也会觉得是崔家在趁机勒迫,心不甘情不肯,乃至还会心生痛恨……一旦将来恭郡王失势,以他的心性,崔大人,你感觉他会放过你们吗?”

萧霏忍不住高低打量了南宫玥好几遍,又在她的腹部流连不去,乌黑的瞳孔中绽放出了敞亮的神采,看得一旁奉侍的桃夭和柏舟都是心中一喜:自打来明清寺后,就没见大女人畅怀过,还是世子妃……不,还是将来的小世孙有本领!

崔威一刹时感受心口被甚么东西压住,沉甸甸地。

韩凌赋心急如焚,内心曾一度思疑是不是因为五和膏的原因才导致陈氏她们怀不上,可现在听奎琅如此一说,仿佛又不是……

桃夭和柏舟也是想到一块去了,悄悄互换一个眼神,心想:只要大女人高兴就好。

崔威如有所动,倒是凝眉不语。

想到摆衣,奎琅就想起了一件事来,再次催促道:“三皇兄,为了你我的交谊,你和摆衣也该有个孩子了!”

还不是顺手可杀,随时可弃?!

南宫玥拉着萧霏到窗边坐下,八月里,蝉鸣不竭,之前萧霏会感觉蝉鸣扰人清净,现在却也是安之若素。

想要清算萧奕,天然不能直接与其硬碰硬,只需叮咛韩凌赋在朝中运作,想方设法让天子顾忌镇南王府,乃至收回他们的兵权,届时,当年的官如焰一案必将重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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