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阳侯悄悄地松了口气,抱拳道:“那就滋扰殿下了。”
平阳侯的神采变了好几变,但他毕竟见惯了大场面,斯须后,沉着了下来,沉声道:“殿下,我们现在过分被动,也唯有尝试化被动为主动……”
平阳侯从三公主的房间出来后,就立即派了亲信回王都去请旨,不过就算是快马加鞭,来回也起码要一个半月。
不能逞一时意气坏了大事。
“萧大女人免礼。”三公主微微点头,目光不动声色地左移,看向萧霏身边的南宫玥。
她正要出声,却被南宫玥一个眼神安抚住了。
平阳侯拳头紧握,无法地感喟道:“殿下,为今之计,本侯也只能回王都去再请一道圣旨了。”他越说越恨,咬牙道,“现在镇南王父子仗着本侯没有圣旨,不肯奉告本侯百越的军情,如此下去,本侯在南疆举步难行……另有那安闲侯,墨守陈规,不知变通,白费皇上对他寄予厚望!”
三公主视线半垂,眸光闪动。她也晓得平阳侯说得没错,他们现在势单力孤,王都又在千里以外,他们等得了圣旨,三驸马却等不了……
“咚”的一声响在东次间里尤其刺耳,连案几上的茶盅仿佛都随之微微颤抖了一下。
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南宫玥唇角微勾,心知肚明三公主这是听谁说的,安闲地应对道:“三公主殿下且慎言,安闲侯乃是奉旨而来,代表的是皇上。”
南宫玥的窜改必然来自于萧奕的宠嬖!
说着,萧霏缓慢地看了南宫玥隆起的腹部一眼,心想:大嫂见惯了大场面,戋戋三公主也别想让大嫂动容……但是大嫂现在不是一小我,如果惊着大嫂腹中的小侄女,三公主可赔不起!
岂有她纡尊降贵去拜见南宫玥的事理!
倘若三驸马找不返来,那本身就即是坏了父皇的大计,以父皇的脾气,本身恐怕也就成为一颗顺手可弃的弃子了……
萧霏展颜道:“感谢大嫂。我之前有些手生,等做下一件必然快多了……”
三公主装模作样地用茶盖拂去漂泊在茶水上的茶叶,把茶盅在嘴边凑了一下,就又放下,然后又道:“本宫初来乍到,对南疆之事不甚体味,世子妃既是地主,且与本宫说说如何?”
南宫玥步步紧逼:“三公主殿下说此次是奉旨而来,莫非带的就是要查抄我们王府的旨?那还请殿下请出圣旨,不然我们王府可不敢担这个罪名。”她顿了一下,用心道,“又或者殿下是在假传……”
南宫玥当然晓得三公主所问为何,用心答非所问:“说来殿下这个时候来南疆恰好。夏天的时候,南疆炽热难当,殿下自小在王都长大怕是不风俗,轻易中暑气;现在是夏季,倒是比王都和缓很多,臣妇也是这个月才开端在屋子里烧银霜炭。这骆越城固然没有王都繁华,也是相称热烈的,吃穿住行,样样不差。殿下可贵来了,可要在这里多待些光阴,方才不虚此行……”
难怪官语白和萧奕一样以圣旨丢失为借口遁辞对付本身!
她忍下嫌恶的情感,若无其事地持续往前走。
南宫玥倒是笑容不改,不疾不徐地说道:“臣妇比来月份大了,一向在府里足不出户,却不晓得本来公主殿下来了,殿下如何不派人来与臣妇说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