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门处,许江带着一帮锦衣卫守着主关卡,对过往的货车停止查问查抄,抽取税银。其他的十余处散税口,也都安排了三三两两的锦衣卫扼守着。
李修文还奉告他,对待小商贩要和蔼些,估价算得少些,毕竟人家做买卖也不轻易。而碰上那些大的车队,就往高了去估价,归正他们付出得起。
“不必多礼!”
那管事闻言一阵肉痛,可这里收的税款倒是比前边还少一些,只好取出银子付过了关税,领着车队畴昔了。
许江得他嘉奖,眉开眼笑道:“卑职只是照大人的叮咛行事罢了。”
那小商贩脱口惊呼,脸上尽是不成思议的神情。这抽税的官老爷们,平时都是可劲儿的剥削,甚么时候变得这么仁慈了?
许江立马应道:“卑职明白!”
至于甚么清贵的衙门,诸如“翰林院”一类的,也不开惯例。就算你再清贵,从一个小小的韩林要进入内阁,那也得十年八年的吧?
那小商贩立马换上了一副笑容,忙取出钱来交到许江的手上,哈着腰道:“谢过官老爷了,你们可真是活菩萨呀!”
许江闻言愣了愣,才反应过来,他笑道:“还是咱大人体贴部属。”
“官老爷,这如何又多了一道税卡呀?”
在此之前,李修文但是亲口叮咛了他们一番,不得仗势逼迫老百姓,他们也只好收敛了些。
“啥?才三百五十文?”
不过这些人行动倒是挺快的,不一会就听那管账的小吏禀报导:“大人,十车货色盘点完了,估价六百两,按例三十取一,应交征税银二十两!”
李修文曾叮咛过许江,正五品以上的文臣,皇亲国戚,东厂和司礼监的寺人等一干人的车队不收,其他小官家的车队十足都收。
那小商贩让他唬得一愣一愣的,连连点头,可要让他多交税,还是会感觉有些心疼。但民都是怕官的,官兵设税卡收钱,要畴昔天然是得交钱的。
这会已是夏季,李修文穿戴那件杨雨璇亲手缝制的貂裘,正在巡查着各处税口。
从五品罢了,收!
对不住,老子就筹算混几年走人!
崇文门钞关,客岁定的税额就已经超出了十万两,均匀每月的定额是八千五百两。
开打趣,镇抚大人的话敢不听?把稳给你打残咯!
这些锦衣卫们常日里横行惯了,俄然让他们来收税,还得对老百姓和和蔼气的,一时还真有些不风俗。
水至清则无鱼的事理,李修文还是明白的,他一语双关地说道:“这大寒天儿的,弟兄们都很辛苦,轮完了岗还是能够去喝喝小酒的。”
南镇只是增设了一道钞关,多收一项税款罢了,还比不上前边的那道钞关,倒是不需求每年上交十万两。毕竟前边那道钞关税目种类较多,应当是超越了三十取二的。
听到火线城门处传来的这声喝斥,李修文回过神来,心道:“这是哪家的人这么放肆?我南镇抚司第一天上岗,就敢来挑事?”(未完待续。)
再者说,这些官兵看起来凶神恶煞的,可说话倒是比前边关卡的人和蔼多了,他也就没那么多牢骚了。
他大抵算了下,即便是锦衣卫那帮人吃点喝点拿点,终究能到本技艺里的钱,也绝对是非常多的。
许江打个哈哈道:“本来是礼部员外郎家的?好好好,大伙儿的行动都快些,可别迟误了人家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