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问:“贤侄儿迩来忙于何事?”
孔子回到洛邑馆舍,多日闭门不出。再次来翠云峰见到老子说道:“我终究茅塞顿开,乌鸦喜鹊在巢里交尾孵化,鱼儿借助水里的泡沫生养,蜜蜂自化而生,生下弟弟哥哥就常常哭泣。很长时候了,我没有能跟万物的天然窜改了解为友!不能跟天然的窜改了解为友,又如何能教养别人!”
孔子名丘,字仲尼,本籍宋国栗邑,出世地鲁国陬邑,是儒家学派的初创人。十年前,老子在周都为守藏史官时,孔子曾与弟子来周都拜访过老子。如果说那次拜访是问礼,此次便是问道。
老子得知阳子居的窜改后非常欢畅,奖饰说:“小子稍有进!人者,生于父母之身,立于六合之间,天然之物也。贵己贱物则背天然,朱紫贱己则违赋性。等物齐观,物我一体,顺势而行,借势而止,言行天然,则合于道矣!”
阳子居入周太学时,闻得柱下史知识赅博,曾欲私拜老子为师,老子不准,言说以叔侄相称,但阳子居已将老子视为徒弟。后传闻老子隐居翠云峰,阳子居早有拜见之意,没想会与徒弟在梁国不期而遇。因而便仓猝从高头大顿时翻身而下,掀起锦绿长袍,膜拜于老子所乘青牛之前。老子趴下青牛来,扶起阳子居,与之相并同业。
孔子又问:“其气象如何?”
老子自进入太学及为守藏、柱下御史这六十年间,曾多次来过此地。就在他提出辞呈前,便雇工匠选在山颠一台地处,依托一株百年桃树旁结庐建舍。
老子说道:“所谓仁义,是一种白白惑乱民气的东西,就像夜里咬得人不能睡觉的蚊虫一样,只能给人们增加混乱和烦恼罢了。你看,那鸿鹄不消每天沐浴羽毛就天然乌黑,乌鸦也不消每天染墨而天然乌黑。天自来高,地自来厚,日月自来就放射光芒,星斗自来就是排到有序,草木生来就有辨别。你如果修道,就顺服天然存在的规律,天然就能够得道。鼓吹那些仁义之类的有甚么用呢,那反面敲著鼓去寻觅丧失的羊一样好笑吗?你是在粉碎天然规律,废弛人的本性啊!”老子又问孔子,“你已经得道了吧?”
孔子很有规矩,悄悄等候老子睁眼瞧他。隔了一会儿,孔子递过大雁开口道:“我是孔丘,能够我刚才头昏目炫,仿佛看到您的形体似枯木,像分开人间超然独立的模样。”
先人明朝张姜谷《青牛吼谷》有诗曰:
老子收下这个门徒,并警告道:“只要多用一点心,就能体味良师良朋、善知识,无不遍及存在六合众生间,切勿以外在的形象来判定一小我,要用清净天然的赋性来面对普天下的事物。”
老子见阳子居有改过之意,语重心长地说:“君子与人处若冰释于水,与人同事如童仆谦下。洁白无瑕,而似含垢藏污;德行丰富,而似鄙俗平常。豺狼因为身上有斑纹,猿猴因为过分敏捷,以是才招人射杀。”
流沙越万里,西去觅真空。
名逃柱下史,丹炼翠云宫。
孔子向老子就教《礼》方面的学问,老子对孔子说道:“长于经商的人固然富有但却像甚么也不具有,德高的君子常常像个笨拙的人一样毫不过露。你应当尽快去掉你的高慢和过量的欲望,因为这些东西对你没有一点好处。”接着,老子问孔子道:“迩来读甚么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