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氏倒不像是他娘那么张狂,挺着个大肚子,本本分分的,和林雨他们说了几句话就让大新媳妇带林雨他们去见主母丁夫人。
“八种?”孙氏瞠目,随即看向林雨,八种!可很多啊!
见林雨如此自傲,丁夫人也知讲价是不成能了。因而八种点心各要了十斤,又加了二百个寿饼,需在八月二十六中午和八月二十七早上分两批送到。
返来时村里已经是炊烟袅袅了,孙氏从速做好了晚餐,也不等大全爷俩,就和林雨先吃了,吃完便忙活起做点心来。
林雨等人先去看了看大新的女儿林氏,给了她一包糕点,毕竟是一个村的,人家有孕,也不能白手而来。
“可不就是新婶子的姑爷子,家里要处事情,点名儿要你家给做点心!我一传闻呀,顿时就陪着新婶子过来了!你说,可不是给你请来了财神爷?”顾四嫂持续笑着,也不消手掩一掩那满口的大黄牙。
丁夫人轻“嗯”一声,并未给大新媳妇甚么好脸子,道:“这八种点心可做好了?”
“哦?”丁夫人看一眼林雨,见她规端方矩地站着,并无巴结之态,心中已觉不是普通乡村女子,又见她年近三十还是女人打扮,便想起大新媳妇曾说过,这女人“是宫里刚出来的宫女”,道:“这点心很好,我很中意,只是不晓得你这代价多少?”
因而,世人坐着小驴车,一起去了传说中大新的“姑爷”家。
林雨笑笑,道:“我这代价和城里的两家糕点铺子比拟,已经是只低不高了,何况,我的糕点比他们的好吃,款式又新奇,保管让老太爷的喜寿有面子!”
林雨心中把顾四嫂溜须拍马的行动鄙夷了一番,但面上涓滴不显,还是浅笑着道:“那好,明早我们定将带着这八种点心和新婶子一起去县里。”
“这代价怕是贵了吧?”丁夫人皱眉道。
林雨见这新婶子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非常不喜。仿佛恐怕别人不晓得她女儿嫁了个有钱的,老是不断地夸耀。不过那日林雨也听孙氏说了,她女儿不过是给一个年龄大的贩子做了小妾。亏她还总把“姑爷”两字挂在嘴边,只怕那“姑爷”比她年龄还大,在人家面前,她必然是不敢这么说的,只能在他们如许的升斗小民面前矫饰一番。
“可不是,我听人家说,那有钱的人家,厨房比我们的屋子还大,都有掌事娘子管着,如何能让随随便便的人都出来?”顾四嫂立即拥戴道。
大新媳妇坐在炕沿上,眼神抉剔地四下看了看,道:“大全媳妇啊,是如许的,我女人有孕,我不是去服侍着嘛,赶上中秋前逛集,看到你们的月饼,我就买了几块归去给她尝尝。我女人、姑爷都说挺好吃。这不,八月二十七便是他家老太爷的喜寿,点名就要你家给做点心!”
两人都是为这单买卖冷静焦急,天然是脚下生风,不到三刻钟就到了县里。买好了一应物品以后,两人又扛着这些东西回了林家沟。
公然,不到中午,就见顾四嫂扭着胯,挽着一个四十岁摆布的胖妇人来了林家,那日在集上的时候林雨见过,她就是那日大壮娘口中“戴着银耳环”的女人,大新媳妇。她比林雨大一辈,林雨要叫她婶子。
没想到大新家另有一头毛驴,大新媳妇对劲地说是“姑爷”给买的。
这“姑爷”姓丁,在县里有个五进的大宅子,大门上面的牌匾上写着“丁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