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墨看看春晓,从袋中拣出两只包子递了过来:“袁女人,此地住民惯吃米食,那米糕饭团又不顶饿,想来这包子大抵还略强些,你快趁热吃吧。待晚间安设下来,我再设法寻些旁的吃食。”
春晓凝睇雪景半晌,微微皱起眉头:“你家蜜斯恨我入骨,如何待我都不奇特,但是你们两个莫非也要一同留在此处刻苦不成?”
吴宝嫣闻言轻笑:“姐姐有所不知,分开此处以后,你便会被人带去他乡居住,那边据此足稀有千里之遥,你若真有本领,大可设法本身返来……是了,你那远亲弟弟叫甚么来着?嗯……先前是叫'春华',现下已经改成'雨顺'了吧……”
吴墨听了低低苦笑:“女人好生胡涂,若家中另有他法,又何至卖儿卖女,入那富朱紫家为奴?我在家中排行老三,上面有一兄一姊,上面另有三个弟弟,长到六岁之时,赶上故乡闹水灾,家里连续断炊数日,父母没法,只得将我和姐姐别离卖了,我记得甚是清楚,当日统共卖了五两银子……”
听到“客岁”二字,春晓不由一怔,刚要问时,却见吴墨点头发笑,在吴砚肩上悄悄一拍:“罢了,你且留在此处陪着袁女人吧,我去去就来。”
春晓硬将包子塞进他们手中,浅笑说道:“你们尽管拿去吧,这包子如此巨大,我那里吃得下这很多呢。”
吴墨走后,车厢里刹时温馨下来,春晓乃至能听到雪片落在车顶的轻响,另有远远坐在一角的吴砚稍显局促的呼吸。
吴砚顿时变得警悟起来,他向车外望望,沉声说道:“女人临时忍忍吧,待吴墨大哥买回饭食,天然便会为你解开了。”
春晓见了不觉发笑:“吴墨大哥,春晓方才已经说了,我确切吃不下这很多,并非成心相让,您又何必难堪吴砚兄弟呢?”
吴砚闻言臊得满面通红,看看包子外皮上本技艺指留下的肮脏印记,更是惭愧难当,垂首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