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春华见了不由赞叹起来:“哇,这算盘好标致啊!姐姐,这当真是父亲留给我们的么?”

春晓凄楚地点点头:“此事算不得出奇,只是那唐掌柜不似善类,婶娘跟着他,今后只怕会吃大亏,另有春彩……”

何天祥仿佛早有筹办,见春晓出来,抢先说道:“春晓女人,袁兄此次解缆前曾特地去铺子里寻我,除了那只镶金算盘,还交予我二两银子,说是临时存放在我这里,现在想来,许是他早有预感,在为本身安排身后事吧。女人不必多想,那二两银子,已经充足今次的破钞了。”

那男人径直走到袁瑞隆的尸身之前,不断点头唏嘘,最后还落下几滴泪来。他随即转向春晓,感喟着说道:“春晓女人,鄙人何天祥,乃是你叔父的身前老友……”

因为颤抖得太短长,她试了几次都没能将席子掀起,一旁的仵作等得不耐烦,上前一步撤去草席,连声催促道:“你们行动快些,我另有旁的差事呢!”

春晓轻叹一声:“叔父骸骨未寒,春晓还未顾得考虑这些,只好待安葬了叔父以后再做筹算吧。”

何天祥听了愈发不安闲起来,他红着脸摆摆手,随即想起甚么,忧愁地说道:“春晓女人,何某另有一事相告。唉,此事说来令人气结,在你们姐弟走后第二天,你,你那婶娘就带着后代们去投奔了唐掌柜了……”

春晓想起叔父病中的叮咛,不由泪盈于睫:“本来是何老板,您不辞辛苦特地赶来,对我叔父确是情深意重,春晓实在不知如何报答才好……”

何天祥听了面上一红,随即粉饰地摆摆手:“春晓女人言重了,我与袁兄订交一场,现在他客死他乡,家中又无人照拂,施以援手也是该当……好了,我安排了车马在外等待,我们这就出发吧。”

春晓听得一头雾水,依言按了指模,正要问个究竟,跟着一阵脚步声响,一名商店老板模样的中年男人带着两名强健精干的帮工走了出去。

春晓模糊感觉迷惑,却顾不上细想,待帮工将袁瑞隆的尸身搬上马车,便拉着春华随何天祥出来,姐弟二人也上了车,守在叔父身边。

春晓接过布包,谨慎地层层翻开,暴露一只框上镶着金边、每个算盘珠上也都装点着一小块金箔的精彩算盘。

正愁眉不展,一名衙役仓促走来,与那仵作私语了几句,仵作听了微微一惊,随即看看春晓,赔笑说道:“袁女人,你既已安排了帮工车马,怎不早些奉告小的,小人也好将袁老爷的身面子庞打整打整……得了,此事已了,烦请女人在这文书上按个指模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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