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砚和春晓走出屋门,阿黄公然缩在灯影中等候,吴砚高兴地上前逗着它玩,春晓则回身进了厨房,将已经结了薄冰的山鸡内脏放入水中炖煮。

又煎熬了半月,山中垂垂有了绿意,春晓的表情也随之变得明快起来,吴砚在家时,她便与他闲谈几句,若碰到吴墨,便干脆闷头大睡。

话音刚落,阿黄公然抬起一只前爪,悄悄搭在吴砚手上,吴砚喜得双手握住,冲动地摇了又摇,转头向着春晓说道:“袁女人,你看到了么?我就说么,我们阿黄是世上最最聪明的!”

春晓缓缓点头,欣然说道:“我明白,阿砚,我方才只是同你谈笑罢了……”

正说话时,忽听院门吱呀一声轻响,吴砚顿时跳起:“必然是阿黄来了,我去看看!”

厨房以内,春晓利落地将各种吃食码放整齐,看到那些野生的干蘑菇,忍不住靠近闻了闻,欣喜说道:“好香!如果与鸡肉一同炖了,只怕香气会一向传到村庄里去呢。”

吴砚连连点头:“爱吃,爱吃,不拘甚么,只如果面条就成。在府里时,偶然外出办事误了用饭时候,我就着蒜头也能吃下满满半锅面条呢。”

两人逗着阿黄玩了一会儿,及至厥后,它与春晓更加靠近,经常粘在她的脚边,与吴砚一处时,一对乌黑的眸子也总盯住春晓不放。

吴砚顿时愣住,半晌才嗫嚅着说道:“袁女人,我,我没有怪你啊,我只是……”

吴墨不由一怔:“'长接短送'?这话如何说?”

说到此处,春晓向盆中加了少量净水、两只鸡蛋,筹办和面。待面团揉得光滑均匀,便将它放在一旁醒着,又去取了干菜咸肉,筹办打卤。

见他干得非常卖力,头上热气蒸腾,春晓忙倒了一碗已经变得温吞的净水端去,吴砚接过一饮而尽,咧嘴笑道:“袁女人,我方才听吴墨哥哥说,我们晚间要吃打卤面,但是真的么?”

见春晓出来,吴墨浅笑说道:“女人方才不是说要些鸡肉么,这野生山鸡能够用得?”

吴砚听了,只得附身抱起阿黄,一边抚摩它的外相,一边向院子里走去,口中恋恋不舍地嘟哝道:“你先出去本身玩耍,晚间悄悄返来,我留些饭菜给你吃……”

春晓走到床边躺下,忽觉肉痛难当。不过十几日前,她还与陈松朗相依相伴,觉得此生再不分离,而现在,那人却已远在数千里以外,并且误以为她已葬身火中……都说男人不如女子坚固,是以更轻易被突如其来的变故击垮,但愿他能挺过这关,遥遥相望、各自安然……

春晓心中痛苦,却只能悄悄点头,吴墨旋即关紧房门,只听“喀嚓”一声,想是已经落下了那把大锁,春晓怔了半晌,缓缓走到窗前,这才发觉此处的窗子都颠末端筹划安排,不但极高,并且极窄,房门上锁以后,真真便如一座樊笼普通。

她旋即洗净双手,舀出几勺面粉放在盆中,向吴墨微微一笑:“你和阿砚都喜好吃面食,在我故乡,亦有'长接短送'的讲究,我们既然来此,这头一顿饭,便吃些手擀面吧。”

春晓明白他的心机,夹起一块蛋饼放进他的碗里,浅笑答道:“放心吧,我也惦着你的阿黄呢,那些内脏之类我都已洗濯洁净了,待它来时,便下锅煮给它吃。”

Tip:拒接垃圾,只做精品。每一本书都经过挑选和审核。
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