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她说得慎重,苏子恒佳耦不由放下筷子,悄悄等候下文。春晓眉尖微蹙,朗声说道:“先前之时,因了这副面貌,春晓曾经吃过一些苦头,此次留在店中,脏活累活我都做得,唯有一样,盼望二位多多体恤,尽量莫要让我抛头露面……”
春晓在后堂听得清楚,不由掩口轻笑,这花秀云固然大大咧咧,给自家店铺打起告白来却毫不含混,并且新奇风趣、合辙压韵,实在吸引。
苏子恒闻言眉头微皱,刚要说话,花秀云已经抢先鼓掌笑道:“哎呀,我们姐妹竟想到一处去了,方才我就觉着mm见地不俗,动过让你留在店里的心机,不说旁的,单凭着mm这清丽的小模样,我这店里的人气也会畅旺很多呢。”
老婆越描越黑,苏子恒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春晓却已站起家来,深施一礼,正色说道:“苏老板,花姐姐,春晓另有一个不情之请,还望你们成全。”
宴席将尽,春晓想着这老板娘虽有些奸商,但小本运营,也是不免,何况她刚烈火爆,提及话来却直抵民气,又见老板为人驯良,不由心中一动,放下碗筷,轻声问道:“花姐姐,我现下并无其他去处,不知你们可否容我在此暂住?”
花秀云连连点头:“信,我信,mm不但样貌出众,家事更是做得极好,莫说是丫环,便是有钱人家的蜜斯、少夫人,mm也是当得起的。”
虽被老婆说得不堪,苏子恒却并不气恼,亦不辩驳,只是难堪笑笑,埋头用饭。
一旁的苏子恒也连声拥戴:“恰是,恰是,这店里本来只得我们伉俪二人,秀云她又不擅家事,的确贫乏人手,女人只需帮着做些打扫清算的事情便可。”
春晓固然并不以为本身对程松朗算是“所托非人”,却也不免被这几句话震惊苦衷,不觉红了眼圈,仓猝端起酒杯喝了一口聊作讳饰,谁知又被烈酒呛到,连连咳了一阵,模样甚是狼狈。
春晓含笑答道:“我乃梅林镇人士,名唤'袁春晓',叨教大姐如何称呼?”
花秀云此时也巴盼望向春晓,似有同问之意,春晓先是有些惊奇,想起昨晚酒宴之上,鸡腿并未入味,鱼肉又炖得过甚,心中模糊明白,便耐烦解释道:“苏老板有所不知,这猪骨鸡骨皆可熬汤,烧菜之时放些出来,不但能够增味提鲜,还不扰食材本身滋味,甚是好用。”
花秀云依言将布巾送去,微热的潮湿布巾敷在脸上,精力顿时为之一振,见两位客人擦净了手脸,相互互换了一个对劲的眼神,花秀云抓住机会,照葫芦画瓢地说道:“二位客长,你们方才点的饭食我都记下了。只是这家常豆腐滋味浓烈,要配简朴白饭才好,如果喜食花卷,便再要两碗清粥吧。”
春晓听了莞尔一笑:“姐姐过奖了,若说春晓畴前在朱门大户内里做丫环,姐姐可会信赖?”
听她说得直白,苏子恒忙用手肘碰了老婆一下,同时轻咳两声,有些难堪地看向春晓:“女人莫要曲解,秀云的意义只是让你管事传菜,并无他意……”
春晓感激不尽,依言去二楼耳房安设下来,花秀云还找出本身未嫁时穿过的几件旧衣送到春晓房中,两人又倾谈了两刻才散。
苏子恒佳耦闻言对视了一眼,花秀云点头说道:“这个轻易,方才只是谈笑,店里迎来送往的事情我本来也是做惯了的,无需mm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