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晓虽觉好笑,还是将纸包谨慎收起,她略想了想,去厨房和了一小块面团,筹算给齐枫宇煮一碗鸡蛋面。
春晓仓猝停下,惊奇问道:“谁肯要你了,春华,你这是要做甚么啊?”春华跑得太急,此时俯下身子大口喘气,脸上却仍带着光辉笑容,气味刚均匀了些,便镇静地答道:“就是学馆里的先生啊,这几日我常去偷听他讲学,本日他出了一个对子,我一时技痒,就在窗外低声对了一句,谁知适值被他听到,以后他出来考了我一些文章诗句,然后便叮嘱我,说是从明日开端,让我也去学馆读书……”
看清桌上的小酥肉、清蒸鱼和萝卜丸子汤,红宝顿时馋涎欲滴,死盯着菜盘不肯转动。春晓见了忍俊不由,忙着多添了一副碗筷,春华却放下筷子、嘟起嘴巴,看上去老迈不乐意。
盘中的食品转眼没了大半,红宝却俄然愣住,一手挡住春华的筷子,一手从怀中摸出一个纸包:“春晓,这个送给你。”
春华连连点头,将荷包谨慎收好,旋即有些忧愁地说道:“姐姐,待我去了学馆读书,散学时便到了傍晚时分,你一人在家不要紧么?”
想到此处,春晓喜不自禁,赶紧拉着弟弟走进房里,又是翻找衣服鞋帽,又是清算笔墨纸张,最后干脆将手一拍:“你这鞋子也忒旧了些,走,姐姐带你买双新的去!”
春华听了有些气恼,背回身去不肯理人,春晓见了掩口笑道:“好啦,明日便要去学馆读书,同窗的火伴里头,甚么样的人没有,如何竟连几句打趣也受不起呢?何况我们也不是整日分开,我中间不是还要去给你送午餐的么?”
诚如红宝所说,过了两刻,院门上公然传来几下轻叩,春晓仓猝放下擀好的面条,起家前去开门。
春晓有些惊奇,接过纸包翻开,内里是些乌黑的粉末,模糊有些中药的气味。她刚想靠近细闻,红宝已经大声叫道:“不要乱闻啊,这但是效力很强的迷药,只消吃上一勺,就会睡上整整半日呢。”
春晓哭笑不得地看着他:“红宝,你送我迷药做甚么?”红宝已经重新开吃,只是含糊答道:“防身啊,如果碰到歹人,你就洒些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