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枫宇有些黯然,旋即打起精力,勉强笑道:“陈公子所言甚是,春晓mm,我们,我们就此别过……”
陈松朗淡淡笑道:“不过是挨上几掌罢了,现在想来,这苦肉计使得甚是值得……”
刚说到此处,陈松朗俄然手上加力,春晓吃痛,再看他时,却见他面沉似水,竟是已经恼了。
陈松朗闻言也慌了手脚,仓猝向门外喊道:“陈虎!快让音羽抱小少爷过来!”
陈松朗却握紧春晓的手,柔声劝道:“春华这孩子良善聪慧,当日去吉利镇接他之时,我已然同他讲了旧事,这一年多来,在府中与武馆,大师都视他为我的妻弟,是以你无需多想,待会儿见到,只要实话实说便是。”
春晓心中不忍,柔声劝道:“齐大哥,你一起辛苦,好歹在此休整几日罢。我与红宝数年未见,内心也甚是顾虑,再说秦先生那边,也需有个交代才是,待我……”
春晓这才游移着缓缓点头,陈松朗将音羽唤来,精密叮咛一番,音羽连连承诺,抱着孩子去了房中。
陈松朗不觉一怔,接着欣喜若狂,切近春晓说道:“春晓,你晓得么,我,我现下高兴得将近发疯啦……”
这时,房门俄然被人悄悄叩响,陈松朗不由皱起眉头:“内里是谁?有甚么事么?”
春晓目送车马远去,再看齐枫宇,只见他难堪站在原地,走也不是,留也不是,急得满脸通红。
春晓不及防备,刚好望进他情思涌动的眼中,顿时羞得满面绯红,仓猝拉高锦被,将身材面庞十足掩住。
陈松朗为春晓重新戴好发钗,两人牵手来到春华用饭的花厅,行至门口,春晓停下脚步,游移着说道:“松朗,春华现下仍不记得畴前的事,当初在那吉利镇,又曾与我见过几面,待会儿该如何对他说呢?我,我还是不出来了吧。”
两人进了花厅,春华已经吃罢晚餐,正坐在桌前饮茶。见到春晓,他先是一愣,旋即面露欣喜神采,起家说道:“姐姐……”
春晓轻叹一声,正欲上前,陈松朗已经牵着她向齐枫宇走去,诚心说道:“枫宇兄弟,这些光阴有劳你了,我们出来说话吧。”
陈松朗见状重重叹道:“前次只是不肯给我正脸,今次干脆整小我都藏了,女人凉薄,当真狠心!”
春晓闻言一惊,想起徵韵当日所作所为,不由连连点头,陈松朗轻叹一声,低低说道:“春晓,我知你心中忧愁,但那音羽自小在府里长大,她的兄长亦与我交好,与徵韵景象大不不异,那日以后,我已然将府里的仆人仆妇尽数清整过,留下的都是可靠之人,你尽可放心……”
来人低声答道:“二少爷,春华少爷从武馆返来了……”
春晓闻言一惊:“这话如何说?”陈松朗不再答话,顾自抱着她进了房间,将她谨慎放在锦塌之上,这才忍笑说道:“夫人好生胡涂,春彩对齐枫宇一见倾慕,现在他主动奉上门去,以春彩的手腕,岂有等闲罢休之理?你且等着看吧,不出三日,他们便会上门来认亲了……”
春晓又是好气又是好笑,陈松朗却一本端庄地说道:“春晓,你若想回梅林镇,天然有我陪你同去,就不必劳烦齐兄弟了罢。”